乔依沫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扭头看向纪北森：“你们把薇琳怎么了？”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换衣服？”纪北森当没听见地问，捡起新衣裳，语气冰冷，眸光深邃地询问。
“回答我！”乔依沫努力地站起身，又重新跌在沙发上，她目光凶狠地瞪着纪北森，声音低吼。
好凶的眼神，纪北森静静地与她对视，薄唇噙着一抹玩味：“只要你听话，她就没事。”
话里有话。
乔依沫听得明白，她深深叹了口气，一把抹掉脸颊上的泪痕，发现抬得起手了。
身体渐渐恢复力量。
乔依沫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仍然很疼，但她有力气了。
“好，我换。”乔依沫不知道该怎么做，但眼下她要保住薇琳。
她解开衣服拉链，纪北森连忙两个男人对使了个眼神，他们自觉回避，关上门。
乔依沫准备脱下内衣，突然看向他：“你把脸转过去，不准看。”
“好。”纪北森照做地不看她，嘴角还带着笑。
乔依沫拉开拉链，故作拉不动，随即询问：“可以让薇琳帮我换吗？我……我没有力气。”
“可以。”她提要求，当然给。
薇琳听得懂这句话，她连忙擦掉眼泪，腿脚发软地跑到乔依沫身边。
她颤抖地给她换上衣服，低头就看见乔依沫的腿全是血，天使哭得比她还伤心，一边哇哇掉眼泪一边把她勾不到的地方解开，脱了下来。
衣服滑落，薇琳看见她内库里也有血，再看乔依沫苍白却冷静的脸色，她瞬间明白沫沫经历了什么，这下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哗哗掉。
紧紧抱着她痛哭流涕。
乔依沫闭上眼睛，她明白她在担心自己。
但是，已经发生了。
她没有了孩子。
现在，她只希望薇琳不要有事。
而自己……无所谓……
见女孩仍然难过，手术结束也不过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他当然明白她痛。
但他只能狠。
男人起身，将薇琳拽走。
乔依沫下意识地抱着她，不让纪北森靠近。
“怎么？”纪北森蹙眉。
“……”乔依沫抱着瑟瑟发抖的薇琳，眸光充满敌意地与他对视。
纪北森嗤笑：“你自己都怕得不行，还担心别人？”
“……”
“想留住她，对吧？可以。”纪北森半蹲下来，侧着俊脸，“亲我一下，我同意让她在你身边。”
乔依沫本想别过来，但怀里的薇琳实在怕得像在过过山车，照这个程度，当真怕她害怕到流产。
她没心情去难过自己的事情，薇琳不能再出事。
乔依沫咽了一口气，嘴唇只是象征性地贴在他脸上，大手却快速地摁住她的手，强迫她亲得久一点……
乔依沫从他的手压下来的时候，嘴巴抿紧，恶心憎恨地闭上眼睛，呼吸急促。
但也就是这么一个触碰，像电流一般钻进他的身体，纪北森呼吸加重，眸光泛着欲望，看向了乔依沫……
乔依沫冷冷地看着他，每一个表情都是对他的厌恶与憎恨，不再像初遇的时候，天真烂漫，似乎也只是对他而已。
就这么恨？
纪北森压抑想吻她的冲动，她刚手术，不能刁难她，只好放开手。
乔依沫嫌弃地擦唇，他也没脑。
“记得把内裤换一下，刚做完手术下面还不能碰水，我先去洗个澡，等会让人带点吃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