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说见我与一男子进了驸马的书房,敢问嬷嬷,我从未来过公主府,如何敢与人在公主府私会?我连回宴席那般短的路程都能走失,我又如何走去驸马书房?”
“再说,我更衣后便回宴席上,半路便和十二公主相遇,陈嬷嬷说看见我与男子私会,我当时明明在十二公主跟前,我又如何与男子私会?难不成我薛泠,会分身之术?!”
一旁的十二公主好似听明白了,她看向曦月公主:“大姐,薛泠姐姐说得不错!此处离席厅足有一刻脚程,我是在薛泠姐姐起身去更衣后一刻起身也去更衣,我更衣也不过花了一刻,路上便遇上薛泠姐姐了,若是薛泠姐姐更衣了还与他人在此相会,她光是来回脚程,也需得两刻。”
“更别说,薛泠姐姐还需等侍女给她拿新衣更换,她难不成会飞,才能来此与人私会?”
十二公主说到此处,忽然冷声娇喝:“大胆刁奴,你到底受何人指使,竟编出这般荒谬的事情往薛泠姐姐身上泼脏水!”
“大姐,必定是这刁奴收人钱财,受人指使!你快派人去搜她身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曦月公主只能唤人:“来人!给我搜陈嬷嬷身!”
十二公主看着曦月公主的人去搜身,忙给身旁的流云使了个眼色。
流云领意,看准时机说道:“公主,那嬷嬷的肩上也太怪了些!”
流云声音不大不小,却恰恰让周围的人听到。
十二公主故作生气,斥了一声:“多嘴!”
虽这般说,十二公主转头却看向曦月公主:“大姐,那嬷嬷的肩上,好似有什么东西!”
曦月公主看着陈嬷嬷,只好让人去搜她的肩上。
这一搜,果真是搜出了些银票来。
“冤枉啊公主!冤枉啊!”
陈嬷嬷一愣,连忙磕头喊冤。
事已至此,曦月公主只能让人将陈嬷嬷压下去。
十二公主又唤了一声曦月公主:“大姐,这刁奴太可恨了,竟这般陷害您请来的贵客!大姐可得好好审问,到底是何人,竟这般狠毒,陷害薛泠姐姐不说,还将大姐您的生辰宴搅成这般。”
薛泠哪里是曦月公主请来的贵客,可是那日,她为了留下薛泠,对外说的是让她帮忙画菊。
请人帮忙,薛泠自是贵客。
这么多人瞧着,这生辰宴自是也办不下去了。
曦月公主说要去审问陈嬷嬷,让大家先散了,改日再聚。
正当曦月公主准备转身就走时,却被驸马唤住:“薛小姐在我们府上出了此事,公主难道就这般算了?”
曦月公主看向驸马,二人对视了片刻,最终曦月公主转开了目光,看向薛泠:“薛小姐,今晚之事,待我从那刁奴中审问出是何人手笔,来日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言罢,她让人送薛泠回诚意伯府。
薛泠正想着如何开口拒绝,曦月公主今晚一计未成,难保不会剑走偏锋,再生一计。
她如何再敢坐这大公主府的马车回去,只是她不坐大公主府的马车回去,又能如何回府?
正当薛泠不知如何是好时,一旁的十二公主开了口:“大姐,我与薛泠姐姐一见如故,左右我今晚也不回宫中,便让我送薛泠姐姐回家吧。”
薛泠差点便被担了骂名,曦月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叮嘱十二公主务必将薛泠送回府中。
好一副关心姿态。
薛泠看着曦月公主那伪善的嘴脸,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