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听到母亲这话,便知道她何意了,“阿娘,可是爹爹跟你说了什么?”
梁氏笑道:“你啊你啊!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薛泠脸上微微发烫:“阿爹最喜欢结交朋友了,那夜闻公子毅然留下,想护那些村民,阿爹对他,怕是赞赏不已。”
“况且,在亳州时,小舅舅怕也是没少在阿爹面前夸赞闻公子。”
“你既然知道长辈的想法,那你何不考虑考虑闻公子?”
梁氏说着,掀开帘子往外瞧了一眼,见闻祁和自己夫君都不在,她才放下帘子,“你阿爹昨夜与我说,那闻公子,对你也并非无意,这般好的儿郎,怕是不少女子盯着呢!”
“阿娘说的是,我啊,会好好想想。”
这是女儿第一次松口,梁氏惊讶不已:“当真?”
薛泠有些不好意思:“阿娘,我何时骗过你们?”
“你能想得开便好!那崔钰,从前你阿爹便瞧不上,但你喜欢,我们便只好随你了。”
薛泠听母亲提起往事,不免愧疚:“从前是女儿不懂事。”
她轻轻靠在母亲肩上,梁氏搂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阿爹阿娘呢,不求你和你阿弟将来如何富贵,只希望你们二人,都有良人相伴、日子和美。”
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母亲罢了,诚意伯府日渐衰败,攀龙附凤的事情,她是想都不会想。
“阿娘,女儿知道的。”
薛泠好不容松了口,梁氏一路上,越看那闻祁越喜欢。
此次回京,遇上的事情颇多,薛泠一行人四月九日从亳州出发,待回到上京,却已经是四月二十七日。
这些日子,诚意伯与闻祁二人已然成了忘年之交。
入了京城,薛泠看着父亲母亲一再邀请闻祁到家中,只觉双耳发热。
她不好说什么,只好偏开目光,当做在看摊贩。
“伯爷如此盛情,那晚辈便却之不恭了。”
“好好好!”
离京半年,京中倒是发生了不少事。
马车在人群中,薛泠能听到那些人在议论着近日大公主日日到前驸马的府门前拦前驸马马车,不成想,她将窦昭惹怒,窦昭竟连夜离开了上京。
大公主这几日,竟是被气得病倒了。
沈婉清前几日便知婆母和薛泠这两日要到家,她早早便让人将她们的院子清理好。
薛泠才从马车下来,便见沈婉清匆匆而来:“阿姐!”
“你怎的来的这般快,怕不是日日在那花厅中等着吧?”
沈婉清被说中,面上一红。
见婆母从马车下来,忙扶了一下:“母亲。”
又见公爹从马上下来,“父亲。”
沈婉清日日盼着薛泠归家,好不容易盼到了,却不敢多有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