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伯瞧着女儿,本还想问太子这般多久了,可此等问题到底是不适合由他出口,他便将唇边的话吞了回去。
“好了,你阿娘该是等急了,我们去正厅用膳吧。”
“好。”
用过午膳后,薛泠和沈婉清一同回去。
二人的院子前面的路相同,沈婉清听说太子今日又来府上了,瞧着薛泠,欲言又止:“阿姐。”
“怎的了?”
“我听吉兰说,太子殿下今日来府上了。”
薛泠瞧了她一眼,轻声应了下:“嗯。”
沈婉清看了看薛泠,“阿姐,婉清不解,您救的是十二公主,为何每次来府上的,皆是太子殿下?”
薛泠袖中的手微微一颤,“十二公主受了惊,近日怕是不好出宫。”
“哦。”
沈婉清应了一声,却是不太信。
只是见阿姐好似不太想提起太子,她便识趣地不再问了。
这天一日比一日热,沈婉清最是厌夏:“阿姐,这天,一日比一日热。”
“今年确实是热得快了些。”
如今还未到七月,便这般的热、
走了几步,薛泠忽然想到什么:“过几日,我想去城外的庄子住上几日,婉清可想一同前去?”
沈婉清双眸一亮:“可以吗,阿姐?”
“有何不可?”
薛泠眉梢轻动,轻笑了一声。
“只是,此事你难道不和谌弟商议一番?”
沈婉清这才想起来,薛谌在京中当值,她若是和阿姐去了城外的庄子,两人怕便有好几日不见了。
她抿着唇,一时有些迟疑。
薛泠见她这般,不禁调笑道:“可是舍不得了?”
沈婉清被她这般一问,脸不禁热了起来:“自然不是,等薛谌回来,我便和他商议此事!”
说到此,沈婉清轻抿着唇,瞧了一眼薛泠:“阿姐,我们去庄子住几日啊?”
听到她这般问,薛泠眉眼的笑意更浓:“若我说,想去住个半月,你可是不愿随我前去了?”
“自然愿的!夫君与我说,城外的庄子内,有个果园,夏日的葡萄爬满了架子,随手便能摘得一串,我也想去瞧瞧。”
沈婉清越说越向往,更不觉得和薛谌分离些时日有何不好。
“阿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庄子住几日?”
“住个七八日吧,过两日再去,需得收拾些衣裳。”
“那我这就回去让人收拾!”
沈婉清当真是想和薛泠去庄子,听到她这般说,恨不得马上回院子里让人收拾。
“好。”
二人走到岔口,薛泠院子在左边,沈婉清的院子在右边,各走一边,各回各自的院子。
薛泠回到院子中,便让翠月去收拾东西了。
碧月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后背上的伤疤狰狞,天热时浸了汗水,会有些许的疼,还有便是嗓子,嗓音比薛泠的嗓音粗哑许多。
这几日,碧月在房中实在是歇不下去,便主动回来伺候。
不过薛泠担心她伤口疼,不让她跟随,只让她在房中忙些轻省的活计。
半个时辰前,翠月拿了一个锦盒回来,说那是十二公主给薛泠的谢礼,让她帮小姐好好收着。
翠月记性不好,怕自己收起来了记不住,这样的事情,向来都是碧月做的。
碧月本未多想,只是习惯性地,在收起来时,将盒子打开瞧了一眼,想着能记着是何物,日后翻找时更快。
不想第一眼瞧过去,便似曾相识,她便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打紧,再看当真是吓了一跳!
那玉佩,和去岁太子送给她们家小姐的那海棠玉佩,简直是一模一样。
碧月知道,小姐昏迷醒来后,说自己不记得一些事,可她听翠月所言,小姐并未忘记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