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承乾却不为所动,冷漠地看着她痛苦蜷缩。
那一刻,江溪如脑子一嗡,什么都明白了。
“你给我喝的药有问题!殿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溪如声音带着哭腔,不安极了。
秦承乾眼中带着怒意,“你还有脸问我?你躲到国公府去,是想悄悄生下这个孩子是吗?”
“谢永安都回大炎去了,你竟然还念念不忘,还要生下他的孩子?”
他极力忍耐着心中怒火。
前些日子出宫时,遇到乞丐拦马车,赏了几两银子,就收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江溪如已有身孕。
虽不知是何人写的纸条,但此事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便借着荣王府办喜事,特地把江溪如接出来。
她害喜的症状,不敢让太医诊脉,种种心虚表现都证明了那条纸条说的是真的。
江溪如捂着腹部,心痛不已,哭着说:“你怎么敢笃定这是谢永安的孩子,就不能是你的吗!”
秦承乾冷哼一声:“若是我的,你躲躲藏藏做什么?不就是心虚见不得光吗?”
“更何况,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他绝不会替其他男人养孩子。
若是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是谢永安的,明面上是皇帝的第一个长孙,想要除掉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也有事情暴露的风险。
现在没几个人知道江溪如有了身孕,悄无声息的胎死腹中,更省事。
“殿下……你我夫妻一场,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江溪如痛到脸色发白,满头大汗。
她甚至能感受到腹中这个小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心急如焚却又绝望无力。
“夫妻一场,你心中的夫君,是谢永安吧?”
森然的语气,让人背脊发凉。
江溪如哭着说:“殿下……这个孩子,是你的!”
秦承乾冷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管江溪如说什么,他都冷漠看着,不打算救她,不打算请太医来。
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江溪如硬生生痛晕过去。
孩子自然是没了。
等到江溪如悠悠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个宫女在照看她。
“太医呢?”
宫女恭敬道:“殿下说不必请太医,奴婢会照顾好夫人的。”
江溪如咬着唇,眼泪滑落。
连太医都不愿请,生怕她有孕之事会被人知晓。
没有太医,也没有汤药。
每日只有一些基础的补汤,房中除了一个宫女之外,便再也没人来过。
在这深宫之中,她忽然体会到了冷宫妃子的感觉。
而与她姐妹自称的范若霜更是一次都没来过,不过都是装的一副姐妹情深。
寝殿外,范若霜带着吃的来了,但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我给溪如妹妹送点吃的就走。”
侍卫却不肯通融,“殿下说了,谁也不能进去。”
范若霜无奈,“那你们帮我把这个送给她行吗?”
侍卫收下了食盒。
范若霜无奈转身离开。
她天天来,但一次也进不去,只能让侍卫转交些食物。
也不知溪如到底犯了什么事,一回来就被殿下关了起来。
思量再三,晚膳时她跟秦承乾求情。
“殿下,溪如妹妹回来多日了,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
秦承乾面色一沉,“她最近在静思己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你也别去。”
闻言,范若霜追问:“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秦承乾放下碗筷。
“她的事你就别管了,你现在要做的,是要尽快怀上子嗣,父皇的第一个皇孙,必得重视!”
“这对我,对你和范家,都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