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村子的另一边,李辰溪正带领着众人进行打麦机的实测。现场除了丁主任和一些好奇的村民外,还有公社的人也闻声赶来。公社的人对李辰溪十分客气,毕竟李辰溪在这一带可是大名鼎鼎。
他可是发明了压水井和太阳灶的传奇人物,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哪怕有些人未曾与他谋面,也肯定对他的事迹有所耳闻。这次来到李家庄,公社的人压根没想到,李辰溪竟然又搞出了新的发明创造。
听说是一台用于小麦脱粒的机器,而且又是与农村、农民生活息息相关的实用物件,他们不禁对李辰溪的敬佩之情又多了几分,心中感慨着这位同志对农民的关切真是实实在在,溢于言表。
“同志,来,抽根烟。”李辰溪满脸笑容,热情地递过一根烟。
“好,太感谢李辰溪同志了,您真是太客气了。”公社的陈华同志赶忙双手接过烟,心中暗自思忖着李辰溪的分量。
他心里清楚,李辰溪不仅获得过国家嘉奖,还是钢铁厂的骄傲。
如今人家主动示好,自己可不能不知好歹。更何况,钢铁厂的领导丁主任还在场呢,可不能在人家面前失礼。
“辰溪,咱赶紧开始吧!”丁主任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他对公社来的陈华并没有过多在意。
在他看来,李辰溪有着足够的实力和底气,无需对谁都毕恭毕敬。他们都是钢铁厂的人,自然要有钢铁厂的那份自信和骄傲。
“主任,您别急嘛!”李辰溪依旧面带微笑,耐心地安抚着丁主任。随后,他转过身,对着那些准备操作打麦机的村民大声喊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开始!”
李辰溪自然不会亲自去操作打麦机,虽然这台脱粒机的操作相对简单,只需将麦秆推进脱粒仓,就能轻松实现麦穗与麦秆的分离,大大简化了传统的碾场流程,但脱麦过程中仍需多个环节协同作业,每个环节岗位至少需要一至两人才能确保机器正常运转。
“好嘞!”村民们早已摩拳擦掌,蓄势待发。他们按照李辰溪之前的详细指导,对自己负责的工作早已了然于心。其实,操作这打麦机说难也不难,主要就是需要耗费些体力。随着李辰溪一声令下,负责转动脱粒机的村民们立刻发力,他们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住摇把,使出浑身解数开始转动。刹那间,脱粒机发出一阵“嗡嗡”的轰鸣之声,仿佛一头苏醒的巨兽。与此同时,另一位村民迅速将一捆麦秆推进了脱粒仓。只见麦秆刚一进入脱粒仓,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摆弄着,麦穗与麦秆瞬间分离。随着机器的飞速运转,一颗颗饱满的麦粒如雨点般不断掉落,不一会儿就在机器下方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围观的人群被眼前这神奇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惊讶与震撼的神情。
唯有丁主任显得较为镇定,毕竟他见过不少世面。看着脱粒机如此高效地工作,他心中十分满意,暗自想着,回去向厂里一汇报,这绝对是大功一件啊!
“好,太好了!”丁主任忍不住大声叫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见钢铁厂的领导都鼓掌了,周围的村民和公社的人也纷纷跟着鼓掌,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丁主任一边目不转睛地仔细观看着脱粒机的运作,一边向李辰溪询问着各种相关细节。
他的思维十分敏捷,脑海中迅速闪过水稻、玉米等其他作物的画面,不禁思考起这台脱粒机对其他作物的适用性来。不得不说,领导就是领导,总能从一个事物联想到更广泛的应用场景,有着更深远的思考。
李辰溪见状,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微笑,他不紧不慢地向大家解释道,根据作物的不同特性,脱粒机的种类也会有所差异。但这台脱粒机只需进行一些微小的改造,同样能够适用于其他作物,因为它们的运行原理本质上是相通的。
“比如说,专门适用于水稻脱粒的机器叫做‘打稻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打谷机’;而用于玉米脱粒的,则称为‘玉米脱粒机’。”李辰溪娓娓道来,言语中透露出他对这些农业机械的深入了解。
提起打谷机,李辰溪更是如数家珍。毕竟,他前世是个南方人,对这种农具再熟悉不过了。
他兴致勃勃地介绍道,打稻机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依靠人力驱动的,我们称之为“人力打稻机”,这类打稻机属于半机械化工具;
另一类则是在人力打稻机的基础上,改为动力驱动,被称为“动力打稻机”。
它大大降低了小麦、水稻等作物的收割劳动强度,以往农民们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进行的脱粒工作,现在借助脱粒机,能够快速高效地完成。同时,它也极大地提升了农业生产力,为农业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没有脱粒机的时代,就拿小麦脱粒来说,有些地方还得依靠一种叫做“连枷”的古老器械。农民们需要手持连枷,不断地连续拍打麦子,才能使谷物与壳分离。
脱粒完成后,还得进行“扬谷”这一工序,也就是将谷物往空中高高抛出,借助风力吹掉那些较轻的、不需要的谷壳,只留下沉甸甸的谷粒。
这整个过程,可谓是艰苦至极、劳累不堪,而且极为耗时。想象一下,4000平方米的小麦,如果完全用手工脱粒,那得花费大约5天的时间!如此巨大的劳动量,让农民们苦不堪言。
丁主任虽然身为领导,但此刻也听得全神贯注,丝毫没有分心。
他一边听着李辰溪的讲解,一边仔细观察着脱粒机的运行,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将这种先进的农业机械在更广泛的范围内推广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