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快点。”季墨阳不耐的把银票塞到怀里。
临走,还埋怨道:“我受了十几年的苦,这才过两天好日子,你若是心疼钱,我这个少主你不认也罢。”
说完,季墨阳扬长而去,一个贪财好色,胸无大志的二世祖形象,简直是活灵活现。
刘宏盯他盯那么紧,他昨天可是送了刘宏一个大礼,保管接下来几日,刘宏没有时间关注他。
在茶棚里唉声叹气半天,刘宏才想起来正事,昨晚一个兄弟过来翰林巷盯着,到现在都没有人影,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呢。
他站起来就要走,正好见到两个禁宫值守的侍卫回家,碰巧在这个茶棚里喝口茶歇歇脚。
“你听到了吗,今早护城河上漂起来的那具尸体,浑身腱子肉,胸口有长长一道疤,腿上胳膊上伤痕不断,已经初步判断像是出身军营,战场上受的伤。”
听到这些,刘宏一下子喘气都忘了,那不是他的兄弟?什么叫护城河上飘起来的尸体?
又听那俩护卫道:“那尸体身上搜出了银票,是兴胜钱庄的,身上还粘有药材,刑部判断这人肯定和这家钱庄,以及哪家药堂有关。”
“嘘,小声点,现在秘密探查,这都是我们猜测,还是等刑部探查为准。”
只这只言片语,刘宏已经知道昨晚的兄弟去哪了,战场凶险,尸山火海里他们兄弟都逃出来,不想竟然会栽在这浮华的京城。
刘宏的悲痛无人知道,那俩侍卫还在小声议论着:“这件事,咱们议论就算了,回家千万别说,免得引起百姓恐慌。”
“这和百姓有什么关系,一看就是冲着宫里去的,听说皇上已经震怒,副统领这顿板子少不了。”
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可见在宫里是把他们憋坏了,他们说尽兴之后,若无其事的离开,只有刘宏心中大悲。
早已见惯生死,今日仍是止不住流下眼泪,手里的茶已经凉透,刘宏一口闷掉,眼泪隐入发丝。
他甚至不能去给兄弟收尸,不然余下的兄弟全都会被牵连,还有钱庄药堂,都要尽早安排,这些都是他们的暗桩,多年培养的暗桩!
悲痛不过一瞬,刘宏火速离开,这件事还要尽快让念一和不戒知道,后续还有很多麻烦事要处理。
浮云寺里,念一和不戒听了这件事,齐齐惊住,他们隐藏多少年安然无恙,怎么突然就和皇宫牵连上去了。
“我听说宫里的侍卫,多次去季家打探季墨阳的行踪,会不会咱们得人在监视的时候,碰巧遇上了,我那兄弟脑子一热,就跟到了皇宫,然后就被杀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不然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会死在宫外的护城河里。
“不要再监视季墨阳,免得被宫里的人顺藤摸瓜查到我们,还有钱庄和药堂,若是被查到,也只能断尾求生。”
超然世外的高僧,一朝出手试探,就立刻被宫里闻着味道斩断了触角,这让念一不得不谨慎起来。
早起风雪已停,这会子正是艳阳高照,到处都是愁云惨淡,只有宋絮晚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小元宝吃了药之后,咳嗽终于减轻了不少,万幸还没有发烧。
“孟姑姑,这药能研制出来吗?不管什么名贵的药材,咱们都可以试试。”
孟姑姑为难道:“即便要研制,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个冬天,我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