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他的风格。
廖沁雪之前被她打怕了，向来是避着她走的，今天怎么突然敢冒头找茬？
有点不对劲。
“远寒姐，我们走吧，别因为这两个倒霉鬼坏了心情。”
拿上买好的衣服，霍佳佳挽住姜远寒的胳膊，小声嘀咕道，“你不知道，他们俩最近成天在氮肥厂抛头露面，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他们还敢去厂里？”姜远寒更奇怪了，“她和魏长冬的事影响这么大，不是应该被开除么？”
霍佳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对了，远寒姐，我差点忘了和你说了！”
她压低声音，凑近姜远寒耳边：“前两天，廖沁雪写的一个报告得奖了，听说市里还特别重视，后天表彰大会上，领导要亲自给她颁奖呢！”
姜远寒的眉头蓦地皱了起来。
她缓缓转过头，盯着霍佳佳，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一些：“……你说什么？”
“就前几天的事啊，”霍佳佳眨眨眼，“她好像写了个什么关于市场供应链优化的报告，得了个什么特等奖，是最高奖项，听说内容特别好，所以市里的领导很重视。”
姜远寒的指尖微微一顿。
市场供应链优化？
这个词未免也太熟悉了些。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之前也写过一份类似的报告，还是在半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在氮肥厂，一心为厂里做事，顺手整理了一份材料，里面不仅包括市场供应链的优化建议，还附带了一些调查数据。
不过当时她也没当回事，这份报告只是给相关部门递交了一份备案，并没有打算拿去评奖。
她眯起眼，心头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之前在工人医院的时候，魏长冬曾让她帮廖沁雪写一份报告，被她骂了回去，后面他没敢再提。
难道……廖沁雪的得奖报告，就是从她这里偷去的？
“佳佳。”姜远寒沉声道，“她的报告内容你了解多少？”
霍佳佳被她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认真想了想后说：“我也不太清楚，我就是听人说的，说她的报告把市场的供货模式分析得特别清楚，还提供了一些改进的建议，领导们都很看好。”
姜远寒的脸色沉了下来。
越听，越像她的东西。
如果只是单纯地分析市场情况，或许还算是巧合。
可是连改进建议都有，那就值得怀疑了。
毕竟，这些建议是她结合实际情况做出的总结，普通人就算有相同的思路，也不可能完全雷同。
况且，廖沁雪根本没有这个水平。
猜疑在她脑海里愈演愈烈。
廖沁雪很可能是拿着她的报告去参赛，得了奖，现在又被领导们关注，才敢在她面前放肆！
呵，脸皮真是够厚的。
姜远寒冷笑了一下，眸色暗了下来。
她本来不想理会廖沁雪的，可如果廖沁雪敢偷她的东西，那就不能放过了。
她的东西，可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