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暗中运转造化之力，试图推演秦长生的命数，可识海中刚泛起卦象的虚影，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轰然击碎，震得她眉心微微发痛。
秦长生直起身时，袖中不经意间逸散出的混沌气息与娲皇宫内的天道法则产生共鸣，殿顶悬浮的补天彩石竟发出清越的鸣响。
那若有若无的威压似远古神祇的低语，虽不张扬，却让女娲娘娘心头一颤——这等气息，唯有站在天道顶端的圣人方能拥有。
她忽然想起数日前天道异动，有强者突破圣人境的消息传遍三界。
当时她便察觉到那股波动中带着熟悉的气息，只是遍寻三界不得踪迹。
此刻看着眼前的秦长生，娘娘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长生，你是不是突破圣人了？”女娲娘娘开口问道。
听到女娲娘娘的问话，九天玄女如同一记惊雷在她心间炸开。
不过九天玄女还是不相信秦长生能够成为圣人。
毕竟圣人可是三界最顶级的战斗力。
想要成为圣人可是非常的困难。
不仅要超高的天赋和气运。
而且还需要大量的功德。
最为重要的还是要鸿蒙紫气。
没有鸿蒙紫气，根本不可能成为圣人。
“老师，弟子确实已经是圣人了！”秦长生大方的承认道。
“娘娘，这……”九天玄女喉间发紧，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作为女娲座下亲近的仙娥，她比旁人更清楚圣人之境意味着什么。
三界漫长岁月里，能登临此境者寥寥无几，每一位圣人的诞生，都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要知道在几百年前，秦长生第一次来娲皇宫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天仙修士。
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有将秦长生放在眼中。
可没想到才短短的几百年，秦长生就从一个小小的天仙修士成为了强大的圣人。
“果然如此。”她的声音像是穿过无尽岁月的回响，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喟叹。
身后悬浮的五色神石骤然旋转，卷起的灵气风暴将殿内烛火尽数扑灭，却在触及秦长生衣角时，又温顺地化作点点星光。
“老师”秦长生正准备行礼，女娲娘娘抬手虚扶，周身圣人威压悄然收敛：“莫要再称师尊。”
她望着眼前与自己平齐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你既已证道成圣，与我平辈论交方合天道。今后……唤我道友便可。”
“弟子虽然成圣，但全都依赖老师的教导，怎敢称老师为道友！”秦长生再一次行礼。
女娲娘娘这一次并没有阻止，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今日来这里有何事？”女娲娘娘开口问道。
“启禀老师，帝俊和东皇太一想要见您一面”秦长生将东皇太一和帝俊想见女娲娘的事情说了出来。
女娲娘娘指尖拂过山河社稷图，图中浮现出远古妖族称霸天地的壮阔图景，转瞬又化作星屑消散。
她望着殿外翻涌的五色祥云，眸光穿过层层云雾，似已看到狮驼岭上蠢蠢欲动的妖众。
“帝俊与东皇太一……”娘娘的声音裹着千年叹息，尾音消散在流转的神光中，“他们执念太深了。”
袖中垂下的七彩绫罗无风自动，勾勒出女娲造人时的慈悲面容，却在触及“妖族”二字时泛起细微裂痕。
“巫妖大劫后，三界早已改了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