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众人虽不明白萧时缊为何维护宣游,却也不敢忤逆萧时缊,只得压下一肚子怨气。
萧时缊瞧宣游一眼:“跟我来!”
二人上了马车,萧时缊立刻便朝宣游跪下,神态恭敬。
“王上,您为何要做这幅打扮”
宣游撕去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貌,周身气质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鹰眼锐利,压迫感十足。
“这不是你该问的,起来吧。”
萧时缊眉头紧皱,到底没忍住多问了句。
“王上,您为何要刻意放水?让那长乐公主获胜您是不是……”
话未说完,楚云峥目光便扫了过来。
萧时缊不敢再多言,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抹狠厉。
无论如何,这个长乐公主不能留。
沈昭璃的马车刚出宫门,便被谢玉珩拦住了。
“长乐公主,我有话想同你说。”
沈昭璃眉头轻皱,连车帘也未掀。
“丞相大人若是想求情,还不如多想想如何将银子凑够,本宫是不会帮你的。”
谢玉珩面色微僵,声音满是艰涩。
“母亲身子不好,她真的不能继续待在大牢中了。”
“阿璃,真的要如此狠心吗?”
沈昭璃眼底满是不耐,对谢玉珩狗皮膏药一般的行为,颇有些烦躁。
“狠心本宫不过是依法办事,谢老夫人屡次对本宫出言不逊,如今不过是让她,下狱反省,已是给足了你面子。”
“丞相大人若再来纠缠,莫怪本宫不客气。”
公主府的马车继续前行,徒留谢玉珩一人站在夜色之中。
匆匆赶来的苏清溪瞧见这一幕,眼底满是愤怒之色,上前拦住沈昭璃的马车。
“长乐公主,玉京城中之人盛赞你心地善良,可你怎能对一位老人如此狠心”
“更何况他还是清珪哥哥的母亲!”
“你若是真的在意清珪哥哥,便不该如此!”
沈昭璃早已厌烦了这些言语,掀开马车帘子,凤眸中满是冷色。
“在意你们一个个都像是没长耳朵似的,本宫早不在意他了。”
“这人你想要,拿去便是,何须到本宫跟前来叫嚣。”
“觅宁!将她弄走!”
公主府的护卫上前,推了苏清溪一把,苏清溪摔在地上,怀中掉落一串佛珠。
沈昭璃目光落在那串佛珠之上,眼底闪过寒芒。
那串佛珠是她求来的。
当年,谢玉珩受皇兄之令外出办差时,遭人暗算,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整个太医署的人守在丞相府医治,却也并无好转。
她听闻甘华寺的护身佛珠十分灵验,便亲自来求。
可那护身佛珠十分难得,若要求来,须得三跪九叩登上甘华寺一百零八阶石梯。
再诚心在佛前诵经三日,方可得一串。
那年冬日,她冒着大雪一路从甘华寺求来这护身佛珠,也伤了膝盖。
回去养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床。
不知是不是她诚心的缘故,谢玉珩真的一天天好了起来。
后来,她缠着谢玉珩将那护身佛珠待在身边。
三年来,那串护身佛珠,他从不离身。
而今,谢玉珩竟如此轻易便将她费尽心血求来的佛珠给了旁人?
沈昭璃早不在意谢玉珩,可眼瞧着自己的心意被如此糟践,还是忍不住怒气上涌。
“谢玉珩,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本宫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他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