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次在医院，她跪在一名医生面前痛哭流涕：“求求你们救救我外婆，要多少钱都可以，我能挣的，我挣得回来！”
她背后的医护人员纷纷摇头，两名护士交头接耳：“这种病可不便宜，好几百万呢，这么大点的小姑娘，把自己卖了也凑不齐。”
两件事共同形成了他对苏凛的印象：很穷很缺钱很孝顺，却又不够聪明。
那时是公司的关键时期，他需要一个已婚身份，也需要一个女人帮着照顾沈瑶瑶。
苏凛无疑是最好人选。
他帮她解决了合同问题，拿回钱，顺便提出让她嫁给自己。
她当场同意。
这些年他在钱财上从来没有亏过苏凛，苏凛也一直方方面面做得很好，他很满意。
和苏凛的关系，与其说是夫妻 ，不如说是雇佣。
他一直以为苏凛也很满意这种相处方式。
“王助理，什么是夫妻？”
前面开车的王杰被他这话吓得手一抖，车头差点撞出车外。
“沈、沈总……”
沈总这是怎么了？
突然问他这种问题？
作为未婚人士，王杰硬是一个字都答不出来。
只能道：“我马上去做调研！”
“不用！”沈棘年习惯性揉眉头。
王杰：“……”
老板不是要做与夫妻相关的项目？
沈棘年回了酒店。
孟逸臣的电话追过来，“棘年，安琪不懂事，她今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沈棘年揉着眉，“没有。”
话少之又少。
孟逸臣早就习惯了他的性子，却还是问道：“那个女孩还是没想起来吗？”
沈棘年眯眼，脑海里浮起的依旧只是个模糊的影子。
“没有。”
“如果，我说如果，找到那个女孩，你会不会和苏凛离婚？”
沈棘年结婚没办婚礼，孟逸臣又常年在国外，只知道他老婆叫苏凛，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会。”
这一点沈棘年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