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在县衙养了足足十日,脸上的浮肿才全部消下去,他才有脸见人。
然而这几日,他在花街嫖娼,花街是什么地方,大家心知肚明,爱好特殊的事情还是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
说有喜欢捆绑的,还有说喜欢挨揍的,这次就是玩脱了,才成了猪头,总之想要什么版本应有尽有,大眼看齐府的眼神都变了。
前有齐天娇强抢良家小生,后有齐天去花街,光着身子在自己的府门前睡大觉,他们父女俩好像都喜欢子在大门口啊!
有好信的人特意去齐府的大门口瞅瞅,看看这大门有什么魔力,能让这父女俩这么喜欢在这办事。
齐大夫人是不胜其烦,只能命人关好大门,府里的人无事少出门。
“母亲,父亲到底想干什么?”
齐嘉恒顶着同窗的奚落,一脸愠怒的回来了。
“还不是老太太惯的,现在老太太没了,他就成了脱缰的野马。”
苗红也是气愤不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要不是知道他们母子两个的勾当,她真想一刀了解了他,省得给嘉恒添麻烦。
“夫人,夫人。”
管家慌慌张张的进来。
“怎么了?”
“外面来人说是钱庄的人来讨债。”
“讨债?”
“小的看了,是老爷签的欠条,足足三万两。”
管家哆哆嗦嗦的说着刚才他看见的借据。
“什么?”
母子俩俱是一惊。
“快,把人叫进来,咱们齐府可不能在丢人现眼了。”
齐嘉恒还要参加科举,人言可畏,在这么败坏下去,齐嘉恒也会被认为德行有亏,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槐清被人请了进来,他知道齐天不在齐府,只是佯装不知。
大夫人见过槐清,知道他是宝通钱庄的管事,心里直接把齐天碎尸万段,反复鞭挞。
“大夫,已经过了约定的还款日期,所以才来打扰,还请夫人将齐大人请出来,槐清这里也好回去交差。”
槐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语气和气,然后将借据递给大夫人后,就不再说话。
大夫人压抑着怒火,攥着借据的手指已经泛白,她把借据又给齐嘉恒看了一眼。
齐嘉恒还没有大夫人冷静,脸色泛白的求助道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齐嘉恒的懦弱,遇事找娘的性格还真是随了齐天,大夫人咽下眼底的失望,给了齐嘉恒一个安抚的眼神,对着槐清说道
“槐掌柜,这些都是齐天一人签的借据,我们也是不知道,如今他不在府里,不如等他回来,我让他亲自去宝通钱庄还钱?”
槐清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他和槐五是亲生兄弟,他的哥哥喜欢行侠仗义,行走江湖,而他喜欢读书算账,两人的性格正好相反,熟悉他们两个的人都知道,惹槐五也不要惹槐清,槐五是忧愁当场就报,不会背地里算计。
槐清吗?虽然长得一只温润有礼的邻家哥哥,但是心嘛?是在泡墨汁里长大的,得罪了他,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夫人,我们已经催了一次债了,齐大人承诺七日之后还上,而且看在齐府的面子上,宝通钱庄不收滞纳金,如今已经过了十日,齐大人踪影顿杳,我们可不敢冒险在等了,多出来的利息算在谁的身上?你说呢大夫人?”
槐清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急不闹,这是大夫人见过最平静的催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