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看她出丑!
看着兰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谢容砚冷嗤,“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果然,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想什么都只有龌龊。”
气她讹诈是幌子,依旧怀疑她那晚撞见他是有人指使才是真。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谢容砚怎么会无缘无故盯上她?
但她敢肯定,那件事绝不可能外泄,一定是别的原因才让谢容砚盯上自己。
兰若不由背脊生寒,被谢容砚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谢容砚眼尾的戾气未褪,等着兰若的答案,仿佛料定了兰若一定会开口,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大胆来国公府讹诈银钱,还敢自荐枕席?
兰若咬牙,“小公爷当真手眼通天。”
谢容砚在调查她。
但他错了,他怀疑有人指使她故意接近,给他下药,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反而是老夫人为了让他醒过来,让她做了七日的‘药引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谢容砚一口咬定有人给他下药,而且还与她有关系。
但她知道要是说出关于这件事的半个字,她定走不出国公府大门,无论是老夫人还是谢容砚,都不会放过她,而谢容砚这样的人,若是知晓真相,肯定不会履行承诺救她阿兄。
谢容砚以为兰若服软,眉眼轻佻,“只要你说出谁在背后指使你,我定保你无虞,还会将一百两给你去救你那个废物阿兄。”
兰若忽然一笑,笑容干净的仿佛洁白的小花,莫名圣洁。
她一方面受制于老夫人的威慑,另一方面,老夫人也是唯一一个肯借她一百两银子的人。
既然如何都不得活,那她就和阿兄一起死。
到了九泉之下,或许她们还能与爹娘一起入轮回,来世仍做一家人。
那时候,爹娘不会早死,阿兄不会受挫,她也不必如此任人折辱!
沈子凌,慕容婉,天香坊,谢容砚
他们都一样。
兰若的视线从屋内的红木柱子处扫过。
屋内的帘帐轻晃着,伴随着她清软的声音,“我无话可说。”
“你”
谢容砚的话音刚起就看见眼前的女人忽然站起来,抱着必死的决心似的冲向一旁的柱子,他下意识伸手去拦,只碰到一片衣角。
轻飘飘的拂过他的手指。
他一颗心猛地就慌乱起来。
这一刻,他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就是这个女人不能死!
谢容砚眼疾手快抄起里自己最近桌上的茶盏扔过去。
心急之下力道没了控制,狠狠的砸在兰若的后脑,直接将她砸晕过去。
兰若在离柱子一步远的地方,顷刻倒下身子,脑袋鲜血横流。
意识消失前,她仿佛听见谢容砚咬牙低骂的声音。
“想死?你还不配!”
兰若秀眉一蹙。
这个人好生不讲理,连她求死都要管。
屋内巨大的声音让外面守着的言书一惊,在门口焦急问询,“小公爷?出什么事了?”
谢容砚将人打横抱起往内室床榻走去,一边咬牙吩咐,“立刻去请个大夫!”
他看着怀里毫无生息的,情绪莫名,“居然蠢到为了一个将你当做棋子的人寻死。”
请大夫?
这肯定是出事了!
难道是小公爷把人给逼急了?
言书片刻不敢停留,立马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