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幼娇宠长大的妹妹,如今却因为他的无能,受尽委屈。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兰若:“租赁的院子等明日见过沈子凌,拿到地契,我就去退租。”
“还有之前我去国公府当差的事情,阿兄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若有人问,便只说我曾给国公府老夫人侍过几次茶。”
兰若面面俱到,处处考虑周全。
这让杜承远越发觉得自己无能。
兰若:“阿兄,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我是,你也是。”
此前她确实有过一时一死了之的想法,可死过一次后才下定决心要好好活着。
杜家所受的委屈,要有人讨回来。
父母身死的真相也一定要查明。
等杜承远喝完药,兰若对着青竹道谢。
出门时却见到言书。
“兰若姑娘。”
她迎上去,青竹识趣离开。
言书驾车,走的是人最少的路,绕到国公府的偏门,领着兰若进入崇明院后。
言书嘱咐道:“小公爷晚膳的时候便头疼起来,如今正烦着,姑娘千万要顺着小公爷些才是。”
兰若点头,推门走进。
外室无人,内室传来声音。
“过来。”
淡淡的两个字,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是。”她蹑手蹑脚走进去,不敢惊扰。
地上放着一个蒲团,显然是给她侍夜准备的,于是她轻手轻脚跪坐上去。
还未坐稳,便听见。
“近些。”
“”
兰若挪了挪。
床榻上,谢容砚眉心紧皱,“再近。”
兰若再次小心挪动,离床榻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
“小公爷,这当真有用吗?”兰若觉得荒谬,她从未听说,一个人身上的气息就能够缓解另一个人隐疾的。
真想问是不是何处弄错了,但她不敢。
谢容砚有些不耐烦,掀开眼皮,眼睛轻瞥过她,“聒噪。”
兰若轻咬唇瓣,可她都已经快到踏板上了,这还不够吗?
难不成,得跟那晚在马车上的距离?
思及此,耳根儿蓦然一热。
“我警告过你,你的那些狐媚龌龊的心思不许用在我身上,否则,我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谢容砚眼神阴沉。
兰若心一惊,寒气灌顶,矢口否认,“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想昨天是否撞疼了小公爷。”
谢容砚:“你还知道你做的蠢事。”
若不是她还有用,他定然这个冒犯他的女人扔进河里喂鱼!
他重新闭上眼,鼻尖的若有似无的兰草馨香让他觉得平静,好似跟杜兰若待的越久,症状就会得到控制。
不过一个时辰。
兰若就累的昏昏欲睡,身子一歪,趴在床沿睡着了。
谢容砚被惊醒,满脸黑线。
地上好像掉了什么下来。
谢容砚俯身去捡。
“叩叩叩——!”
“小公爷,您醒了吗?老夫人身边的桂嬷嬷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