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转头看向沈若岚，已经是变了模样：“你看这事闹的，那日雪棠生产，我一时情急，便顺手拿了你的……”
沈若岚闻言，似笑非笑地重复道：“情急之下？”
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顾砚卿身上：“夫君，这情急之下，便可随意拿了人家东西么？”
顾砚卿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要替年正芳辩解几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这事儿确实是年正芳做得不地道。
他思忖片刻，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母亲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再追究了。”
沈若岚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那这镯子怎么办？”
顾砚卿还未答话，年正芳便已抢先一步，将那羊脂玉镯直接塞进沈若岚手中，没好气地说道：“自然是还给你！”
沈若岚接过镯子，细细摩挲着。
她抬眸看向年正芳：“母亲，我记得当初我问您的时候，您可不是这般说的。那时您一口咬定未曾见过这镯子，怎的如今又改口了？”
年正芳被她问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那是年纪大了，一时忘了……”
顾砚卿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母亲年纪大了，记性难免有些不好，也是能理解的。”
沈若岚却是冷冷一笑：“年纪大了？怕是母亲并非第一次做这等事了吧？”
年正芳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沈若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我偷了你别的什么不成？！”
沈若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本账簿，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您自己好好看看，这账本上的亏空，是怎么回事？”
那账本，摊开在众人面前。
年正芳颤抖着手，拿起账本，满是难以置信。顾砚卿站在一旁，虽未曾细看账本，却也早已猜到了其中的内容。
他心中阵阵发寒，却又不敢出言。
年正芳看完账本，猛地将它摔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道：“这不是我做的！我看不懂！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若岚看着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面色依旧不改。
她早就料到年正芳会是这般反应。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那账本捡起，细细地抚平了上面的褶皱：“这五百两银子，去向不明，最后却都流进了母亲您的院子，这又作何解释？”
年正芳闻言，猛地抬起头，她指着沈若岚，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污蔑！我年正芳行得正，坐得端，岂会做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若岚见她依旧死不承认，从袖中又拿出几张地契，在年正芳面前晃了晃。
“母亲莫急。除了银钱，还有这个。这几处铺面，地契上写的可都是母亲您的名字。敢问母亲，这些又是从何而来？”
她缓缓起身，逼视着年正芳：“您倒是说说看，您一个深居简出的老夫人，哪来的银钱，购置这许多产业？”
年正芳万万没想到沈若岚竟能查到如此地步。
她脖颈一梗，强自镇定道：“这……这都是我自己的私产置办的！与顾家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