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着心疼，姜辞柠缓步走到书房外。
路过窗口时，远远就看见胥川倚在藤椅上，紧闭双眸，应是睡了过去。
“这几日大人不知是怎么了，心绪不宁，一直未能入睡。”
“可是那位袁进没有抓到？”
“抓到了，还吐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那是因为图腾一事？”
“图腾一事也有了新的眉目，应当都是值得高兴才是，可大人却忧虑得很。”
程功百思不得其解，姜辞柠也猜不透。
“算了，他既然难得睡下，我们就别打扰了。”
说完，姜辞柠看向程功。
“咱们这儿有小厨房吗？”
这话问的有些猝不及防，程功差点没反应过来。
姜辞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睡了三天，一直没有用膳，快饿死了！”
程功见状这才赶紧带着姜辞柠去了小厨房。
但场景却有些惨淡。
“我们和大人多数不在府中，府中也未有丫鬟嬷嬷的，偶尔我们自己煮点吃食也是草草了事，所以姜三小姐，我还是出去给您卖吃食回来吧。”
“不必了，这里不是有食材吗？我自己做就是了，睡了三日，我正好舒展筋骨，你且去忙你的，不必管我！”
姜辞柠随意惯了，程功也只好退了下去。
姜辞柠环顾一圈，开始生火做饭。
之前游历各处的时候，她最喜欢就是和丁香他们一切，做一些简单的吃食，觉得细微却有意义。
这边姜辞柠独自忙碌着，另一边书房里，胥川却神色紧张，冷汗淋漓。
那血色拼杀之后，他昏睡在暮色里。
在醒来的那一瞬，挥刀而下，但刺进的，却是姜辞柠的心口。
只是一瞬，胥川从梦中惊喜。
身前空无一人，窗外铃铛随风而响，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如此，便不会伤到她了吧！
伸手拂去额角的冷汗，程功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姜三小姐来了。”
胥川眼底一亮，“她来了？在何处？”
“见大人未醒，去了小厨房。”
胥川起身，拿过一件披风，就朝着后厨走去。
夜色低沉，夜风里带着点寒凉。
等胥川到小厨房时，内里已经水汽寥寥。
灶台火热，锅里热气腾腾。
而一侧的姜辞柠挽着袖子，正将揉好的面团做成了小兔子的形状，放进了蒸屉里。
忙碌的身影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有着别样的美好。
就好似在冷漠寒凉的冰原上，有了一丝温暖的烟火气。
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姜辞柠盖上蒸屉之际，一个抬眸就看见了胥川。
歪头一笑，“你醒了？”
那模样自然可爱，好似两人已经是熟络已久的朋友一般。
胥川本来被冰层包裹的心，开始出现了裂痕。
他快步上前，将手里的披风给姜辞柠披上。
“夜里风凉，你也不怕再染了风寒。”
话语里的担心让姜辞柠心下温热。
“我是身子弱，可也没那么娇气。”
姜辞柠笑着倒出一碗热茶，再将怀里掏出的药粉倒了进去，直接就喝了下去。
这可看得胥川有些诧异。
“治病不一定是繁杂的，尤其是像我们这种随时可能需要吃药的人来说，如此最是方便。”
姜辞柠解释着，胥川的目光却落到了她的脸上。
脸上有着碳灰留下的黑痕，小花猫一般。
加之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胥川下意识就将手伸了过去。
拂上姜辞柠脸颊的那一瞬，两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