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书尘说完把电话挂了，他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他是真的不太舒服，不知道是酒喝的太多了还是怎么回事，仿佛有人紧紧的拽着他的心脏。
杨美美出来找厉书尘。
“阿尘哥哥，你在外面干嘛呢，我们都在等你，赶紧进来吧，外面好冷啊。”
杨美美把厉书尘拉进包厢。
别墅里。
姜楠换了一套衣服下楼。
她拿钥匙路过客厅，看到俊俊正拿着乐高在玩，想到之前辅导俊俊，脸色一冷：“现在不是你玩物丧志的时候，作业做完了吗？就在玩？”
俊俊没想到姜楠一来就抨击他，嘴角微微向下压。
他有点讨厌妈妈了，还是爸爸对他最好。
最起码爸爸不会无缘无故的骂他。
不像妈妈，有事没事就盯着他骂。
“妈妈，我作业已经做好了。”
姜楠抬脚走过去，冲他伸手。
“把你的作业给我，我检查一下。”
检查作业花不了多长时间，都是小朋友的加减乘除，那些题目对姜楠来说易如反掌。
俊俊磨磨唧唧的把作业递给她。
姜楠翻开作业，检查了一遍，脸彻底黑了。
“你还只是一个小学生，连这些题目都不会做，以后长大了怎么办？难不成我和你爸要生出一个文盲？”
俊俊察觉到姜楠的语气有些凶，眼眶红了一圈。
“你还有脸哭？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做，你哭给谁看？”
姜楠气的不行，伸手揪住俊俊的耳朵：“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蠢笨的小孩？我生一块叉烧都比生你强！”
俊俊放声大哭。
“妈妈，你坏，你欺负俊俊！俊俊讨厌你！”
姜楠听到的话猛吸一口气，露出冷笑。
“我都没讨厌你，你就开始讨厌我了？你爸爸也很讨厌你，否则他不会不抢你的抚养权！”
姜母察觉出姜楠的状态不太对劲，怎么能冲孩子发火呢？
而且一来就教训孩子，哪有这样当妈的？
她不想接送孩子只是单纯的想偷懒，并不是不爱俊俊，好歹也是她亲眼看大的孩子，她皱起眉头，语气沉沉：“你怎么回事？冲孩子发什么火？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还是怎么了？”
姜楠听到姜母的话，冷静了几分。
松开揪着俊俊的手。
看到俊俊现在的惨样，愧疚的移开视线，不敢和俊俊那双饱含泪水的眼眸对视。
刚才确实是她情绪失控了，俊俊还那么小，才刚上小学一年级，他们学校授课进度太快了，跟不上也很正常。
她不应该因为这些小事冲俊俊发火。
姜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冷静下来后就想和俊俊道歉，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俊俊刚刚是妈妈的不对，你不要和妈妈生气好不好？”
俊俊眼眶红红，瘪着嘴：“妈妈我讨厌你，我再也不喜欢你了，你凶俊俊。”
他说完，抱着桌上的东西，迈着小短腿跑上了楼。
姜母也不准备替姜楠说好话，轻轻的哼了一声。
“活该，让你这么凶我大外孙。”
“妈，你别说我了，我因为其他事情有些心烦，才控制不住情绪，你帮我和俊俊说说好话，我得去找厉书尘，让他把离婚协议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