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了。
谢锐最后买了那条四叶草手链。至于香水，他确实不会选。想到许一柠的话，虽然很现实，但她没说错。
不知怎么的，他又觉得一股热热的气息往上窜，明明商场里的冷气这么强劲。
许一柠离开商场去了高尔夫会所。
进去竟碰上江卓年。他大概刚打完球，蓝色的polo衫隐约有了水渍，变得贴身，勾勒着他的线条。
见到许一柠他眼里多了一抹兴致，“怎么过来了？”
他一眼看到她小西装里面的衬衫，领口有点低。他不经意抿了下唇。
许一柠说：“找个朋友。等会儿聊。”
江卓年“嗯”了一声。她一身简单的商务打扮，谈公事？但，什么样的公事需要自备男装？
他分明看到她手上提的袋子是个高奢男装品牌。
江卓年单手插袋，也不走开，就这么盯着她背影看，直到他看到许一柠把手提袋交给一个女人。
他的眉挑得很高，随即大步走过去。
“江总。”女人喊他。
许一柠有点意外，衬衫难道是给……
“那我先拿给宋总了。”女人提着袋子跟许一柠对了个眼色：不是他。
的确不是给江卓年。
但当宋璟穿着眼熟的衬衫过来时，许一柠还是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原来他才是她朋友的甲方。她帮朋友救急，没想到救到宋璟身上。
就像上次校庆夜，他帮了她一样。
宋璟也很意外，眼角都是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跟许一柠说谢谢，顺便告诉她衣服很合身，也是他喜欢的品牌。
许一柠说那就好，心想能不合身吗，专门让人试过的，为朋友的项目提成而努力。
大概只有江卓年神情不怎么好看，一张俊脸有些紧绷。
宋璟身上的衬衫是浅浅的亚麻灰色，肩部做了小心机设计，突出肩宽优势，整体有几分高冷的斯文感。
很契合宋璟的气质，是他的风格。
江卓年不由多看两眼。许一柠给他送过袖扣和领带夹，但从来没送衬衫和领带，边界感她拿捏得该死的好。
就是太好了，看起来很亲近，实际距离有结界，禁止再向前。
聊了一会儿，许一柠要走了，宋璟似乎还想送她，江卓年似笑非笑，跟在她身后也就半步距离，自成包围圈的即视感。
宋璟面色不显，看着他们离开。
两人走到停车场，江卓年开始暗示：“我穿那个品牌不好看吗？”
许一柠总算悟到他刚才臭脸的原因，她说：“好看，但肯定不如定制的。”
江卓年就看着她，不说话，眼里的不满流溢出来。
许一柠忽然想起他在朋友圈发照片，她委婉了一下：“那张照片不觉得像盗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