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柠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依然感受到背后那道眼神。
“还是这么装。”微沉的声音划破沉寂。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不知在对谁说。
不过许一柠听懂了。来自绝交的人重逢后的第一句话。
既然都绝交了，也无所谓好不好听。
但不要脸太大。
许一柠没回头，也没有任何回应，她回到会场。
江卓年好像刚拍了件什么，眼神飞扬。
又过了几件拍卖品，终于展出许一柠看中的那个大师手作茶壶。
想拍的人并不多，或许还能以个不错的价格拍下。
老许喝茶也不多，但家里一大堆这种茶壶附庸风雅。就跟林燕珍的包一样，她根本不喜欢用，但必须要有，太太圈里也有标配。
许一柠觉得差不多了，正要下手，身旁的江卓年先一步举牌，并且报了个高价，看样子是势在必得。
许一柠有些吃惊，不再有动作。
老许不缺这一件东西，她却不想当冤大头。再看看后面那个山水牌吧。
江卓年这大手笔，眼看就要把茶壶收入囊中，没料到还有人杀出。
又是一个高价，让在场的人开始侧目。
许一柠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那个脸大的。
江卓年的气息冷了几分，他看着许一柠，眼神紧迫，“程斯然回来了。”
“嗯。”许一柠莫名得很。程斯然回来，江卓年看她干嘛？看她跟程斯然怎么单挑吗？
江卓年的眼神更幽深了，嗓音也有点沉：“你知道？”
许一柠没什么表情，“刚刚在外面碰到了。”
江卓年开始默不作声地加价。
许一柠觉得，那茶壶就是镶钻也不过如此。不过又不是她的钱。
台下的一角，她看到穿着旗袍的唐晚月。她是礼仪小姐，此刻正紧张地盯着台上的茶壶。
许一柠耳边还是她刚才的啜泣声，还有那句“请你帮帮我”。
毫无疑问，江卓年出手了。程斯然也出手了。
剧情虽然慢了点，但好歹已经在走了。雄竞正在慢慢展开。
许一柠只差一把瓜子，就跟前排看戏一样。
柔弱美人，重金茶壶。才子佳人，英雄救美。
好看。
江卓年是男主，茶壶必定落在他手上，才有剧情的延续。
许一柠已经在期待这条感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