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沈砚还要极力克制自己,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对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男性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考验。
翌日,苏清荷守着烘干机前的衣物,默默发呆。沈砚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抵在苏清荷的颈窝。新长出来的胡茬蹭得苏清荷痒痒的。苏清荷扭动身子抗议:“痒!”
此时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射进屋子内,两道长长的人影落在地上。是沈砚从未有过的愉悦。
“你怎么那么怕痒!”沈砚说。
苏清荷转身,双臂揽住沈砚的腰,“说得好像你不怕似的,不知道是谁,昨天笑得差点背过气儿去。”
沈砚不置可否,“看来我们都是被人疼大的孩子。”
苏清荷不解:“怎么说?”
沈砚一本正经:“我奶奶说,没有痒痒肉的孩子没人疼。咱俩痒痒肉太丰富了。”
苏清荷点头表示认同,“我爸妈是挺疼我的。”
沈砚打趣她,“看出来了,二老很宠闺女,把你宠成了个傻白甜。”
沈砚抬手抚弄苏清荷额间的碎发,“一个人就敢跑去巴黎,我驻外这么多年,你是头一个。”
提起巴黎,苏清荷的脑子里想起许多往事。
比如,沈砚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埃菲尔铁塔前的合影,飞机上的热吻。巴黎之行虽然短暂,他们的回忆却很多。
苏清荷曾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止步于此,她将拥抱着这些回忆,度此余生。没想到造化弄人,兜兜转转又与沈砚重逢。
饭局重逢的那一刻,苏清荷已经下定决心与沈砚重修旧好。
真心也好,逐利也罢。沈砚这个人,苏清荷势在必得。
烘干机停止工作的提示音响起,将苏清荷从飞驰的思绪中拉回到现实世界。苏清荷踮脚在沈砚的唇上亲了一下,“待会儿送我回去好不好?”
沈砚眉头皱了一下,扣在苏清荷腰上的手臂收紧,“不是说要搬过来?怎么?反悔了?”
苏清荷在心里暗笑,表面还要装作无辜,“没啊,我想回去拿点儿东西。你这儿什么都没有。”
沈砚点点头,“我看你也别回去拿了,待会儿我们去商场,需要什么,全都置办新的。”
此时的沈砚,豪迈得像是个暴发户,恨不得大手一挥,说这座商场被我承包了那种。
苏清荷眨眨眼,抬头看着沈砚,“谢谢沈先生包养,但我这个人恋旧,东西还是旧的好。”
沈砚看出来了,苏清荷是不愿意用他的钱。不想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与金钱挂钩。这是苏清荷的底线,也是她不容践踏的自尊。
沈砚转身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到苏清荷手里。
“这是我的工资卡,别的钱你觉得不舒服可以不用。但这张卡里的钱,都是单位发的,是我的劳动所得。你放心用,没人会说什么。”
苏清荷拿起手中的卡把玩了一下,还给沈砚,“我不要,我自己有钱。虽然我现在片酬不高,但等我红了,我就是有钱人了。到时我来包养你。”
沈砚听了皱眉,但强扭的瓜不甜,沈砚收回自己的工资卡,转而以另外一种形式补贴给苏清荷。
孙茂东投资的那个项目,沈砚也参了一股。沈砚没别的要求,只提一个:“茂东,我希望那部戏的主角能考虑一下小荷。”
孙茂东听后了然,“放心,我去跟制片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