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苏清荷脑门上出现三条黑线，心说沈砚现在怎么像个傻子。
苏清荷张开双臂，努努嘴：“抱我。”
沈砚凑过去，虚抱了她一下，双手不敢触碰她的身体。
苏清荷摇头不满，“像以前那样抱我。”
沈砚哆哆嗦嗦，揽着她。
“你怎么像个傻子一样！”苏清荷挖苦他。
沈砚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情，“我不知道，我刚刚可能是傻了吧，我从没有过这种体验。”
沈砚从生下来就什么都不缺，在他前三十年的人生里，从没体会过被幸福砸晕了是什么感觉。
今天，终于体会了一次。那感觉就像，大脑突然罢工了，肢体开始不受控制。
俗称发颠！
沈砚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范进中举，此刻他能体会为什么范进会发疯了。
“小荷，谢谢你。”沈砚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宕机的大脑重启。
“你高兴吗？”苏清荷明知故问。
沈砚颔首，“高兴，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谢谢你，谢谢你又给了我一个家。”
沈砚突然想起来，刚好他明天请了假。工作日，民政局！
“小荷，我知道这样说会有点唐突，但我等不及了。我们去领证吧。”
苏清荷怔了一下，推开沈砚，抬眸看他，“你认真的？”
沈砚重重点头，“我等不到婚礼了，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苏清荷面露疑色，“我这边随时可以，你那边不用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吗？”
“有什么可商量的，早一点晚一点又能有什么区别？我们的结婚申请上个月就批下来了。而且……”沈砚垂眼看向苏清荷的小腹，“他们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指不定比我还急切。”
沈砚在琢磨，怎么将这个好消息通知给父母。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当面通知他们。
翌日一早，沈砚带苏清荷回家属院。
在这之前，苏清荷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这次也算是轻车熟路。
到了家，钱美兰招呼他们进门儿，沈砚昨晚通知她说有些事情要当面说。钱美兰特意留在家里等他。
钱美兰：“什么事这么急？非要当面儿说。”
沈砚握着苏清荷的手，对母亲说：“妈，我们打算去领证了。”
钱美兰眉头都没皱一下，点点头道：“嗯。是该领了，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你等一下，我去拿户口本。”
沈砚阻止她，“妈，您等一下，我们还有话要说。”
钱美兰重新坐回去，“说吧。”
沈砚与苏清荷对视一眼，转头看向钱美兰，“妈，小荷怀孕了。”
怀孕了？沈砚的话犹如平底炸起一道惊雷。
苏清荷小心翼翼观察钱美兰的反应，笑意最先从她的眼角出现，紧接着蔓延到整张脸。
“好事儿啊，大好事。”钱美兰高兴得直拍大腿。
从钱美兰的第一反应看得出，她是真心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感到高兴。
“多久了？”钱美兰这句话是问苏清荷的。
苏清荷有点害羞，怯生生回答：“十周了。”
“两个月了。”钱美兰皱着眉头，“两个月胎象还不算稳，你们那边又没人照顾。”
转头又看向沈砚，钱美兰提议：“要不你们搬回家来住，家里有周姨在，我能放心些。”
搬回家？苏清荷心下一凛，她有点怕钱美兰，并不想跟她住在一起。
沈砚自然知道苏清荷的顾虑，直言拒绝：“我们打算搬到柏悦那套房子去，小荷现在的身子还不重，生活自理完全没问题，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时常过去看她。”
沈砚知道，就算他这么说了，钱美兰也不会经常过去，中海还有好多事等着钱美兰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