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珊珊喝了点酒，有些上头，开始讲起自己和苏清荷的事。
“清清你还记得吗？你养的那两只鱼，大四回老家的时候，你还托我照顾它们。”
苏清荷点点头，“记得啊！”接着开始自爆，“其实我没回老家。”
吴珊珊幽幽开口：“我知道，你出国了。”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苏清荷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吴珊珊摊手，“你去了巴黎，还遇到了沈砚。”
苏清荷瞬时瞪大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对面的吴珊珊。
苏清荷磕磕巴巴，“珊珊，你，你不会真是神婆吧，用塔罗牌算出来的？”
苏清荷依稀记得，吴珊珊在大学时期是塔罗牌高手，经常给她们寝室的女孩子算姻缘运势。
小到哪里有桃花，大到期末考试会不会挂科。那时的她们都很年轻，对这种玄学的东西特别感兴趣。三不五时就要来上一卦。
吴珊珊没好气儿道：“你真不记得啦，毕业之前，咱们寝室出去喝酒，你自己说的啊。”
苏清荷仔细回忆，喃喃自语：“我说了吗？”抬眸看向吴珊珊：“我还说什么了。”
吴珊珊继续补充：“你说你瞒着所有人，偷偷去了巴黎，还有一段儿艳遇。
还说那个男人是个外交官，很帅，对你也很温柔，还说他嘴唇很软，很会亲，说你们在飞机上接吻……”
苏清荷：“……”
她这张嘴，一醉了就没把门儿的。
孙茂东听了心头一动，偏头看向苏清荷，倏地开口，“你果然就是那个零年小姐。”
零年小姐？听到这个称呼，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沈砚嘴角上扬。
吴珊珊喝醉了，苏清荷可没喝醉，慌忙起身想要去捂吴珊珊的嘴，生怕她再爆料出自己的糗事。
“小心点儿，怀着孩子呢！”沈砚怕她摔倒，在一旁扶着她，眼睛里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孙茂东在一旁听了个明白，沈砚在巴黎那个“零年小姐”就是苏清荷，俩人早就相识，甚至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
难怪沈砚能在酒桌上把苏清荷带走。
孙茂东当时还想，沈砚也不是那好色的人啊。姑娘是挺漂亮，但能让和尚破戒，应该不止是漂亮那么简单。
所有的怀疑都在今天得到了证实。
所谓的饭局，不过是老情人重逢，半推半就。
孙茂东晃晃悠悠站起来，对沈砚比了个大拇指，张嘴就是恭维：“牛b啊，沈砚，玩儿这么刺激！”
沈砚来不及接话，孙茂东继续胡诌：“哥们儿顶多玩儿个车震。你厉害，你能在飞机上跟姑娘亲热。这叫什么呢？飞天炮？啧啧，有机会我也要体验一下。”
沈砚一口老血涌上来，立时剜了一眼孙茂东，无奈人家根本没发现。
孙茂东醉了，那嘴巴像机关枪，突突完沈砚，又对苏清荷杀了个回马枪，“看不出来啊，小姑娘文文静静的，玩儿的还挺花，难怪能让沈师傅破戒。”
苏清荷顺嘴问了一句：“沈师傅？谁啊？”
孙茂东很自然接话：“当然是沈砚啊，带发修行，不近女色。在巴黎那几年，我都怕他家伙式儿生锈了。”
沈砚听不下去了，蹭一下站起来，抄起冰桶里的冰块，直接塞进孙茂东嘴里。
“冷静一下，醒醒酒。”沈砚没好气儿道。
孙茂东就势嚼碎冰块，一抻脖，咕噜一下咽下去。
“爽！”孙茂东显然酒劲儿上头了。
苏清荷本想趁着孙茂东醉酒，打听下那天的事，但奈何沈砚一直干扰他。苏清荷明里暗里问了几嘴，都没法撬开孙茂东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