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三下……
沈砚吻她的手背，像是上了瘾。
苏清荷抽回手，打趣他：“干嘛呀，这么腻歪。”
沈砚低声说情话，“我爱你，想跟你天长地久。”说完，去找苏清荷的唇瓣。
沈砚的吻很轻，一下一下的，苏清荷的身子软了，瘫在沈砚怀里。
“我也爱你，沈砚。我们永远在一起。”
眼见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苏清荷红着脸问：“要我帮你吗？”
沈砚摇头，努努嘴指向卫生间，“我去一下。”
说罢，作势起身。
苏清荷拉住他，“就在这吧。”
？？？沈砚的心脏漏了一拍，“在这儿？”
苏清荷微微颔首，“让我看看你。”
沈砚：“……”
这个要求还蛮变态的。
他们在柏悦住了一晚，匆匆赶回了朱雀门。周姨还在这边。
苏清荷总觉得周姨是钱美兰安插的眼线。既然是眼线，就得乖乖待在人家眼皮底下。
苏清荷从前很喜欢朱雀门的房子，但现在不那么喜欢了。被人监视的滋味不好受啊。
她没有把自己的委屈告诉沈砚，当人家儿媳妇，哪能不受点儿委屈呢。
苏清荷第一次正式产检，沈砚本来请了假要陪护，但部里临时有紧急会议，沈砚被叫回去参会。
苏清荷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事发突然。
周姨代替沈砚陪苏清荷去医院产检。
苏清荷的身形偏瘦，宽松的衣裳之下，完全看不出孕味儿。扣上顶鸭舌帽，苏清荷在周姨的陪护下出门。
苏清荷也是今天才知道，周姨的开车技术很好。在拥堵的路段，周姨能气定神闲，丝滑躲过各种加塞。
去往医院的路上，苏清荷害怕冷场，主动与周姨闲聊。
“周姨，您车开得真好。”
周姨目视前方，保持开车姿势不变，“开了有几十年了，砚儿小时候，太太很忙，都是我送他去上学。”
苏清荷腹诽，少爷就是不一样，我小时候都是腿儿着去，沈少爷还有专人接送。
“周姨，您跟我讲讲沈砚小时候的事儿吧，我对他很好奇。”苏清荷想知道沈砚的事，关于他的所有，她都很感兴趣。
“苏小姐想听什么？”周姨问。
苏清荷想了下，“比如，他小时候调皮吗？打架吗？上学的时候，喜欢他的女同学多不多？”苏清荷想问的很多，一时间又不知从何问起。
周姨略作思考，“砚儿算不上调皮，但脾气很倔，太太常说他就是一头倔驴。
打架嘛，是常有的事。
男孩子，尤其像他们这种，自小屁股后就跟着一帮小兄弟的，哪有几个安分的。
砚儿自小就长得出挑，喜欢他的女同学很多。中学的时候，经常有女同学往他书包里塞情书。
砚儿每次回家，都会将书包里的情书倒掉，锁进一个樟木箱子里。箱子很大，是太太的陪嫁……”
周姨细数沈砚的过往，表情跟语气充满慈爱，就像在说自己的孩子一样。
苏清荷听得入迷，原来沈砚小时候就这么招风。但从他的行事作风来说，却不像个胡作非为之人。
苏清荷有个非常好奇的人，一个她一万次想开口问又把话咽回肚子里的人。
周姨说了一通，见苏清荷一直没回应，透过后视镜看她，见苏清荷正在发呆。
周姨轻轻唤她，“苏小姐？”
苏清荷缓神，犹犹豫豫，不知怎样开口。
任何女人都逃不过对伴侣前任的好奇，苏清荷也不例外。
做足了心理建设，苏清荷缓缓开口：“周姨，我想问一下，您见过沈砚的第一个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