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
用一双冒火的眼光看向城头,大声叫道:
“王穿之,放了我儿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好啊!”
王通拍了拍手,爽快地说道:“只要你的十万大军全部放下武器投降,我就放了你儿子。”
“这……”
於夫罗自然不会答应。
但也不敢跟王道硬来。
略一沉吟,便又换上一副较为和善的表情,对王通抱拳行了一礼道:
“尊敬的镇北将军,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匈奴臣服汉庭一百余年,且多有功勋。与你镇北将军也从无恩怨。而且,你也刚给我送来五万石粮食。
为何突然发兵,夺我单于庭,杀我匈奴子民,掳我贵族,现在又将我儿吊在城头以做要挟?还请镇北将军为吾解惑!”
“解惑?哼哼!”
王通冷哼一声,厉声斥道:
“好一个臣服汉庭多有功勋!但你们却忘了当初投降汉庭时许下的誓言!忘了当初是汉庭给了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忘了是汉庭将土地肥沃、水草丰美的朔方郡赐给你们休养生息;忘了在这一百多年里汉庭给过你们多少赏赐!
忘了你们当初只有20多万人口,才一百多年的时间,就增长到了将近50万,忘了这一切都是如何来的!
大汉强盛时,尔等就俯首贴耳。
大汉稍有虚弱,尔等就纵兵劫掠,挥刀砍向汉人。抢夺汉人的钱粮布帛,抓捕汉人男子来做你们的奴隶,强掳汉人女子做你们的侍妾!
而这一次,你们竟然还丧心病狂,以出兵十万攻打上郡为要挟,逼本将交给你们十万石粮食。
这就是你们对汉人的回报!
你们早已忘了曾经许下的誓言,成为了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们以为我汉人的赏赐是那么好拿的吗?汉人的男子是你们好欺凌的吗?汉人的女子是你们好侮辱的吗?
我王穿之的粮食,又是那么好敲诈的吗?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何况,这朔方也不是很远,它就在汉国之内,乃是隶属于我并州治下之一郡。
尔等既然心存狼子之心,那本将身为并州牧,就代朝廷将朔方收回,不再容匈奴一人住在并州境内,将你们这群白眼狼杀个干干净净!”
说到这里,王通便停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用更大的声音说道:
“本将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一柱香之内再不放下武器投降,你儿子刘豹和所有的王室贵族俘虏,便再无生路。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便让亲兵将早就插在城头的香点燃。
看到王通如此强硬。
於夫罗也是心中大怒。
过了许久,才强忍心中怒火,对王通道:
“尊敬的镇北将军,你所说的种种匈奴对汉人的冒犯,并非本单于授意,乃是手下臣官们私自所为,诸多事项本单于并不知情。
如今,你已屠光了城内居民,本单于不与你计较,就算是双方扯平了!
还请放了我儿刘豹和那些匈奴贵族,从此以后,我必好好约束我的匈奴子民,与汉人永不相犯,你看如何?”
“我信你个鬼!”
王通高声说道:“休要多言,现在仅剩半炷香时间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商量了吗?”
“要么投降,要么死。”
“你不要欺人太甚!”
“狗一样的东西,也配称人?”
“王穿之!”
於夫罗终于怒了,大声说道:“你不要逼我!本单于十万大军在此,要攻破这座城池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