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黎星云已经气得大喘气，脸都白了。
她原地转了一圈，冲到墙角处，拿起立着的斧头，冲向佟年。
“还说没什么？”
“你们两人之间要是没什么？隔这么远，她都能发骚？”
“佟年，老娘今天废了你。”
佟年这次是真怕了，忙躲到于淑兰身后，“岳母，星云已经失去理智了，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我跟那个甘小宁真没什么。”
“她未婚生子，名声不好，谁沾上谁倒霉。”
“谁知道她抽什么疯，给我写这些暧昧不清的话。”
黎星云气得抡起斧头就砍，“放屁！你会不知道？”
“在沪市时，你俩就不清不楚地。”
“她上门找过你多少次？每次说话都暧昧不清，当我是傻子吗？”
佟年吓得缩起脑袋。
直到苏鸢抢下黎星云手里的斧头。
他才敢探出头来，为自己辩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甘小宁是侨汇商店的工作人员，我工作需要，经常进出侨汇商店。”
“我跟她之间真没什么。”
“她来找我，也是给我提供信息，我们做生意的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灵通。”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呀。”
黎星云被苏鸢拦腰抱住，仍要跳起来踹佟年，“你说你跟她再也不来往，你骗我！”
佟年还委屈上了，“那我能管住她吗？”
“她写得信，你打我做什么？有本事，下次见了她，你打她啊！”
“闭嘴！”苏鸢高喝一声，眯起眼瞧着佟年，“姐夫，你若是再多说一句，我放开大姐。”
“你今晚是死是活，全凭天意。”
闻言，佟年不敢回嘴了。
于淑兰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行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私下里解决。”
“好好的团圆饭，让你俩给搅和了，愿住就住，不愿住收拾收拾，回你们自己家。”
闻言，黎星云不消停也得消停，“姓佟的，这事儿没完。”
“还不去厨房干活？”
挠花脸的佟年好声好气地说：“我这就去，媳妇，你消消气。”
“等我给你做好吃的。”
他一踏进厨房，脸色彻底黑了下去，磨着牙说：
“宋亦，你好样的。”
宋亦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姐夫，我是军管会的，我们最擅长什么，您应该不陌生。”
“你这事儿好办，要不要我亲自帮你查一下？”
佟年脸色变化，冷声道：“不必了。”
两个最不受待见的人，配合默契，没用多长时间，整出了一桌子菜。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完饭。
黎星安去了司家，苏鸢三姐妹则随同苏菲去了叶家。
走在路上，苏鸢突然问道：“处理干净了？”
苏菲目光微凉，“嗯。”
叶曦然莫名其妙，“什么处理干净了？”
“没什么，”苏鸢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抬头望着星空，“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夜空格外好看。”
可惜了，好戏不能亲眼观看。
叶曦然抬头看了看天空，“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啊？”
秃了的树杈子，被寒风吹的东摇西晃。
冷白的月盘坐在枝头上，照在人身上，冻得打哆嗦。
“走快点儿，这天儿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