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静娴卷起裤脚，小心把帆布袋扛上车后座，擦了擦水渍。
傅衍礼先钻进车厢，拿毛巾随手把座椅简易擦干，再招呼舒静娴一起坐下。
“尼别踩那块铁板，感觉快掉了，小心点，不值得冒险。”
他瞅到地板有块凹陷，提醒一声。
傅星河随之上车，发现座椅破损严重，干脆挤在后排角落。
面包车缓缓开动，摇晃着驶向公路，路边荒地被雨水浸得坑洼不断。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路线，时不时问几句目的地情况。
“先带我们去市区法院附近，有些手续要弄，然后回镇上取东西。”
舒静娴斟酌语言，不想透露过多，也不想说出具体细节。
司机无所谓地答应，表示只要钱到位就行，不关心他们做什么。
面包车行了约莫十几分钟，转入一段更宽阔的水泥路，路边店铺逐渐增多。
傅衍礼暗中打量外面，他怀疑有人在找他们，可又无法确定。
“等到了法院附近，我打算先联系那个检察官，对方或许能找地方跟咱们见面。”
他准备把关键证据交给对方，也尽量确保安全。
舒静娴用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想先发短信确认对方是否在办公楼。
“我给他发个消息，说明我们要谈的重点，希望能抓紧时间办齐手续。”
她说完点击发送，但一直没收到回复。
傅星河烦躁地掏出一份资料，似乎有点坐立不安。
“要是对方变卦怎么办，咱们可等不了太久。”
他说完收紧帆布袋，把里面的纸页翻了几下。
面包车一路颠簸，踩过好几个积水区，还差点熄火。
司机喊了句不耐，意思是让他们别催，他已经加足油门。
半小时后，眼前出现一片低矮老式楼群，街道两旁停满私家车。
司机在路口闯了个红灯，差点被对面车辆撞到，吓得傅星河惊呼。
“别搞这么刺激，要是撞坏了咱们都得倒霉。”
他急喊出声，但司机只哂笑，继续踩油门。
面包车总算在一座大门斑驳的白楼外停下，那里搭着几块临时招牌。
傅衍礼看了看楼号，确认这是目标地址，就示意先下车。
“尼在这里等我们吧，我尽快出来，不会让你白等，事成之后还有额外报酬。”
他说完把几张纸揣进衣兜，准备下车。
司机一点头，顺手熄火，靠在方向盘边上，拿起一盒烟抽着。
舒静娴和傅星河跟着下车，三个人快步进那栋楼。
进门一看，走廊墙面斑驳，楼道口有个保安值守，手里拿着登记夹子。
保安开口通知，需要在一楼做访客登记，否则不让上去。
舒静娴压低声音跟保安简述来意，想借口处理紧急事务，不想浪费时间。
保安上下打量，还是递来一张表格，要他们按流程填写。
傅星河皱眉，但没多计较，就抓起笔写了虚拟单位和联系方式，然后迅速签了名。
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小票，塞给大爷，作为报酬。
舒静娴踩着积水，背着帆布袋张望，寻找离开的方向。
傅星河扶着断裂木杆，许多念头闪过，却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