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年轻人观察着他们三人的状态,又开口。
“你们要资源也好,要流量也好,我们平台都能帮。
错过这波机会,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我们怎么信你?你要给我们更多保证,这种事不是随便播的。”
舒静娴询问,不想冒进,宁愿慢一步保全自己。
“你们只管把证据交给我们技术组处理,不必露面。
我们可以用虚拟影像和变声替代。只要内容够爆,足以把对手拖下水。”
黑衣年轻人再次陈述,显得自信,还提到他们平台会提供保护。
“你先等我们考虑,今天就到这儿,我们不会贸然答应,事关重大。”
傅衍礼语气果断,认定不能轻易把底牌交给陌生平台。
黑衣年轻人耸肩,见他们无意深谈,就说他在附近住几天,随时可联络。
他扔下一张写着手机号的纸条,让他们有意合作再找他。
然后穿过破院墙,顺着另一条巷子离开了。
傅星河坐在拖斗车上,手指拨弄名片,有些动摇。他希望有更大力量压制对手。
舒静娴想起之前海外记者的报道,起到些声浪,却没有形成真正压力。
傅衍礼拍了下拖斗车铁皮,催促快走,不想在此停留,怕再招来闲人。
拖斗车打着火,发动机咆哮几声,又冒出黑烟,吭哧吭哧往镇外开。
三人一阵无言,心里各自盘算,无处宣泄。
行过两条街巷,重新回到镇外烂路。风吹过带来泥土腥味。
颠簸半小时后,回到诊所外围,看见徐大夫门口挂着布帘,似乎还没忙完。
傅星河率先跳下车,用力活动腿脚,感觉刚才的折腾让脚踝又开始疼。
舒静娴取下帆布袋,打算先去后院处理杂物,再看诊室有没有新患者。
傅衍礼把车停在后墙角,抽下钥匙揣起,担心夜里有人偷走。
“你们去歇会儿,我打算打开网络账户,看有没有记者或检方新回复。”
傅衍礼讲出计划,想迅速跟进事态。
“对了,晚上我可能要帮村里老病患做个急诊,你们小心别走远。”
舒静娴给出提示,免得有人突袭诊所时,傅衍礼和傅星河应对不及。
“先忙吧。我也得想办法把脚重新包扎,省得走路再出问题。”
傅星河耷拉着身子,从口袋摸出纱布带,打算再加固。
傍晚悄悄来临,后院小屋灯光幽暗,前屋诊室时不时亮着灯泡。
徐大夫取了几包药粉,往铁锅里煮,苦味飘散在院子。
舒静娴问他要了热水,打算给几个村民清洗伤口,再贴上药膏。
傅衍礼翻动徐大夫的破电脑,网络几次卡顿,只能一次次刷新。
傅星河则在后屋踱步,盯着临时门诊收来的零钱,一阵心慌。
“我总觉得咱们资金缺太多,如果拖久了,搞不好连吃饭都成问题。”
傅星河提出困境,不愿再困在此处。
“别急,我这儿做做临时小手术,也许还能多赚点,但时间长了也会显眼。”
舒静娴说到这,没有更多办法,只能靠运气和努力熬着。
“检方那边要多久才有下文?万一又是踢皮球,咱们岂不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