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面孔？那给你个友情价，一杯纳西索斯就成交。”
对方说的是我听不懂的暗语，应对不好，会被人察觉的。
“生意做到新人身上，不太地道吧。”
一个胳膊突然横叉进来，祁煜总算到了。
寸头悻悻的离开。
我注意到祁煜今天穿的是西装，很正式的打扮。
“我是新人，那你就是行家了？”
祁煜的神情没了往日的轻松不在意，带着些认真和谨慎。
“准备好你的饵了吗。”
“准备好了。”
阻断药已经服下，我只等鱼儿咬钩了。
“下了饵，还得让消息散出去。”
走到吧台，祁煜掏出一枚硬币投进一个黑色的机子里，一只鹅毛笔弹了出来。
他果然对这里很熟。
纸和笔被推到我面前。
“把你的筹码写上去。”
我接过，没有犹豫，写下了以太芯核四个字。
字迹落笔后就消失了，又成了空白一片。
祁煜看着我写好卡片，叫来了服务生。
服务生拿起卡片转身就走，从头到尾都不需要和我交流。
“他会把这消息给谁？”
我很好奇，这家蚁巢背后都是什么样的人。
“任何对你的筹码感兴趣的人。”
“需要等多久？”
阻断药也是有时效的。
“很快。蚁巢店如其名，是藏在地下的消息集成网，对供需精准匹配。一般的消息，这会至少已经递出去三层了。”
谈话间，离开的服务生去而复返，并给我送上了一杯酒。
纯黑的杯子，放在昏暗的吧台上，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被忽略掉。
奇怪的搭配，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冒险。
“喝下去，就算成交了。”
很奇特的规则，我伸手要拿。
祁煜却伸手挡了一下，昏暗中，我看到他的神色带上了一点凝重。
“想清楚再喝。黑杯的代价很高，如果交易出了问题，你自己就会成为代价。”
以死亡做赌注吗？
可我也没得选。
我的心脏有以太芯核碎片，这在某些人的眼里已经不是秘密。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一杯酒下肚，我的决定早有答案。
“既然决定好了，那我祝你得到想要的回应。”
祁煜起身离开，很快融入了蚁巢黑暗的部分。
我独自坐在吧台，等待独属于我的命运。
人越来越多了，每个人似乎都只是在结交新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