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媚地笑起来：“不会，他们说了，他们不会拉我身上的。”
李明亮也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黑色小鸟。
黑鸟反咬他一口！
李明亮大骇：“哎呦！”
温幼宜愕然：“没事吧？”
“……没事。”李明亮尴尬缩回手，看着满脸敌意的黑色小鸟：“他们是真的不喜欢我。”
温幼宜轻轻点了下黑鸟的头：“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
黑鸟委屈地落在她肩上，轻啄她的脸。
李明亮尴尬：“可能他们都是一堆公鸟，不喜欢男的，只喜欢女的。”
幼宜噗嗤一乐：“还有这种说法？”
“毕竟你很好看嘛，我就很难看。”李明亮摸了摸后脑勺，又偷看她：“你到现在都没有喜欢的人啊？”
幼宜笑容微僵，摇头：“人活着不是为了找喜欢的人，是为了理想。”
她若有所思：“不过我以前有过很喜欢的人。”
小鸟们惊讶看向她。
她被寒风吹得眯起眼，抱紧身上的衣服：“但那种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亲情间和友情间的，那个时候我特别喜欢他们，喜欢到可以为他们牺牲我的性命。”
【在神族当神的时候，我最在意浔微他们。】
【当修真族当小师妹的时候，我最在意的是师尊和师兄他们。】
李明亮听她话里有话：“那你们现在……”
“分道扬镳了。”
温幼宜轻描淡写地说：“是我看错了人。”
小鸟们定定地看着她，没再叽叽喳喳。
李明亮将她送到夕云宗，道别之后，温幼宜迟疑很久才踏进大门。
她本来想去看看躺在床榻上的自己，但她脚下生根，实在不愿意靠近那帮人一点。
只要是想到他们待在她的房间里，形同围栏一样守着她，她就觉得窒息。
还不如继续堆雪人。
温幼宜从储物囊里找到还没穿过的斗篷和新围巾，戴在身上，在月光下堆雪人。
彩色小鸟站在雪人身上，低头看她。
她拿着自己的小铲子往雪人身上拍打，做点缀，把雪人精心修饰一番，终于满意了，缩在她特别挖空的雪人肚子里待着。
蓝色小鸟叼着她的袖子，似乎是想让她走。
她明白他的意思：“你想让我回屋里休息？”
蓝色小鸟点点头。
她戴好兜帽，将自己缩成一团：“我不想回去，也不想睡觉。”
小鸟们包围着她，落在她腿上，胳膊上，肩膀上，好奇地盯着她，似乎是在问为什么。
温幼宜缩在围巾里，闷闷不乐地焦虑着：“我怕我一睁开眼，我就回到我原来的身体里，要见一堆我讨厌的人。他们很坏的，他们一心一意想让我死，我恨他们，恨不得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