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点头,眼中带着期待:“嗯,姐姐可愿与我同去?”
谢知秋微微一笑,应道:“好。”
马车停在一处灰瓦小院前,门虚掩着,玉瑶轻轻推开门,唤道:“娘!”
屋内走出一位妇人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妇人面容慈祥,小姑娘手中还拿着绣绷,显然是玉瑶的母亲和妹妹。
“瑶儿,你来啦!”宋母笑着迎上前,目光落在谢知秋身上,略带疑惑地问道:“这位夫人是?”
杏儿给谢知秋梳的是妇人发髻,宋母见她衣着华贵,气质非凡,以为是玉瑶所在官府官人的正妻。
“这是谢姐姐。谢姐姐,这是我母亲和妹妹宋宁。”
宋母恭敬地行礼:“见过夫人。”
“不必客气,我与玉瑶情同姐妹,您唤我知秋就好。”
这时,一个少年从外面跑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大姐,我看见马车,就知道你来了!”
“泽儿!”玉瑶笑着招呼他。
众人进屋坐下,宋宁取出茶叶,为众人倒茶。
“粗茶简陋,夫人莫怪。”
谢知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无妨的。”她放下茶杯,问道:“你们在京城过得可还好?”
宋母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好,好着呢!不时就有人送来银子。泽儿和宁儿现在都能读书了,真是托了贵人们的福。”
……
檐下风灯在雪夜里摇曳,永顺见谢知秋回来,连忙躬身退下。
推开门,暖阁内炭火正旺,彦霖和衣躺在床榻上,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烛火将他的睫毛投成小扇形阴影。
谢知秋解了斗篷,轻手轻脚地走近,指尖刚触到他的脸颊,手便被一只大手覆上。
彦霖闭着眼,唇角却勾起一抹笑意,脸在她掌心蹭了蹭,声音低沉而慵懒:“卿卿……”
他缓缓睁开眼,灼灼地望着她:“我好想你。”
“我也是。”
彦霖坐起身,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细细摩挲着,语气中带着几分酸意:“可我不在卿卿身边,卿卿这几日倒是过得很开心。”
谢知秋挑眉,“难道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要日日以泪洗面吗?”
彦霖低笑一声,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语气忽然变得认真,“我只是觉得,你身边有我没我,似乎没什么区别。可是卿卿,我不能没有你。”
谢知秋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当然也不能没有你。”
没有你,我还得为银子发愁呢,可过不上这般好日子。
彦霖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扶起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望进她的眼底。她的眸中映着他的脸庞,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低头咬开她领口的珍珠扣,冰凉的鼻尖贴在她颈间游走,低声道:“我与卿卿好几日不见,日子可不能按照之前算。”
彦霖的吻落在锁骨时,谢知秋忽然想起,“还没沐浴”
锦被翻涌如浪,他掌心滚烫地烙在她后腰,手指卷开她杏色肚兜系带,“待会一起洗。”
片刻后,小厮们轻手轻脚地搬来屏风和浴桶,往里面倒入热水,随即退下,关上了门。
彦霖掀开锦被,将谢知秋打横抱起抱着她大步往屏风后走。青铜浴斛里水雾氤氲,彦霖将她放入水中,自己也踏入其中。
水温恰到好处,他的手掌贴在她的腰际,将她拉近,谢知秋的背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后,气息灼热:“卿卿,这几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