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都哑巴了?”
沉默……
“万向阳,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其余两人,滚回府去闭门思过!”
万向阳一听,顿时急了,抬起头喊道:“陛下,为何只罚我一人?”
皇帝冷笑一声,“彦霖明日大婚,林承卓本就是苦主,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干你何事?不罚你罚谁?”
万向阳不服气地嘟囔:“我对谢小姐一见钟情,他们二人争得,我为何争不得?”
彦霖和林承卓闻言,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憋着笑,肩膀微微抖动。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万向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平日里顶嘴惯了,竟忘了眼前是当朝天子。
他连忙重重磕头,额头贴地:“草民该死!”
“三十大板,闭府思过两月!”
万向阳最后是被彦霖和林承卓搀扶着走出宫门的。
他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一边抱怨:“你们两个倒是没事,就我挨了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林承卓淡淡瞥了他一眼,“谁让你多管闲事?”
彦霖则似笑非笑:“万公子,下次可别再逞强了。”
万向阳气得直翻白眼,却也只能咬牙忍痛,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走出宫门。
……
都怪那两个瘟神,悦秋院的侍卫又被调回来了。
“姨娘,世子从宫里回来了!”杏儿一早就被谢知秋吩咐在大门口守着,一见彦霖回府,便急匆匆跑回来禀报。
谢知秋点点头,坐在梳妆台前,透过窗户望着院内,一队侍卫正绕着院子和房屋巡视。
悦秋阁的院门被推开,看见彦霖大步走了进来。
她立即起身,推开房门,径直冲进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你没事吧?可有受罚?”谢知秋一边问,一边在他身上摸索。
彦霖抓住她的手,眉头微皱,“我没事,你怎么不穿外袍就出来了?这院内这么多侍卫,成何体统?快进屋去。”
谢知秋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脸颊一红,低声道:“我……看见你就忘了。”
杏儿匆匆赶来,将外袍披在她身上,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彦霖替她拉紧外袍,“下次不许这样了。”
谢知秋乖巧的点点头。
他搂着谢知秋往屋内走去,那队侍卫早背对着他们。
两人走进屋内,谢知秋追问道:“你真的没事吗?我听说陛下罚了你们三十大板。”
“陛下只罚了万向阳。”
“那就好。”谢知秋松了一口气,随即撇了撇嘴,“万向阳那厮,跟有病似的。”
彦霖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他。若不是他,你昨晚就被林承卓带走了。”
谢知秋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抬眼看他:“那你昨晚还打他那么狠,他脸都肿了。”
“我若打了林承卓,你岂不是要心疼?”
谢知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皱,瞪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彦霖见状,连忙赔笑:“好卿卿,我说错了。”他伸手将她拉近,低声解释,“我不打林承卓,是因为本就是我对不起他。”
“哼!”谢知秋扭过头,挣脱他的手,径直走出房间,在院中的秋千上坐下,彦霖跟在她身后,轻轻推着秋千。
院内的侍卫依旧来回巡视,谢知秋的目光跟随着他们移动。
彦霖见状,停下秋千,坐到她身边,对着侍卫们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谢知秋扭头看向他,彦霖眯起眼,凑近她耳边,“卿卿的眼睛都要长别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