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秋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试探:“日后我能随意出入悦秋院吗?来王府这么久,我还从未逛过呢。”
彦霖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可以。”
“那我能随意出府吗?”
彦霖略一沉吟,随即笑道:“自然也可以,只是要带上侍卫,不然我会担心的。”说着,他伸手搂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新婚前三日,按规矩彦霖需歇在世子妃房中,因此他不能在悦秋院留宿。
得了彦霖的承诺,谢知秋打算明日先在王府里逛逛。
她唤来杏儿,问道:“现在王府中除了世子、世子妃外,还有哪些人在?”
杏儿掰着手指数道:“康王、康王妃、大小姐、大姑爷……”
谢知秋眉头一皱,打断道:“王府现在有这么多人?”
杏儿点点头:“大小姐和姑爷应当是五日后离京,康王和康王妃应该要更晚几日。”
谢知秋闻言,心中一阵发紧,她本就不喜与人交际,想到在府中可能会碰见不认识的贵人,顿时打消了逛府的念头。
夜深人静时,谢知秋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双手奇痒难耐。她忍不住挠了几下,却发现越挠越痒,甚至开始红肿起来。
她心中一慌,连忙坐起身唤道:“杏儿,杏儿!”
杏儿推门而入,忙问:“怎么了,姨娘?”
“我这双手,痒得厉害,房里可有什么药膏?”谢知秋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挠着双手。
杏儿看了一眼她的手,脸色一变:“咱们房里没有备的这类药膏,我这就去请府医!”
“快去!”谢知秋催促道,双手已经红肿得厉害,又痒又疼,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她掀开被子匆忙下床,走到桌边,右手哆哆嗦嗦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将冷透的茶水浇在左手上一股脑地浇到左手上,试图缓解痒痛。
茶壶“啪”的一声掉落到地上,碎成几片。
钟肆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她身边,语气急切:“你怎么了?”
谢知秋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他,边挠边举起双手:“我的手……好难受,好痒,好疼……”
钟肆连忙伸手握住她的双手,沉声道:“不要挠,再挠会更严重。”
“可是我控制不住……”谢知秋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颤抖不已。
钟肆眉头紧锁,见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光着脚踩在地上,心中一紧。
他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随后,他坐在床边,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低声安抚:“你再坚持一下,太医马上来了。”
片刻后,外头传来脚步声。
钟肆松开她的手,低声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谢知秋点点头。
钟肆起身,迅速从窗户翻了出去。
杏儿率先进来,拿起榻上的外袍,快步走到床边给谢知秋披上:“姨娘,刘太医来了。”说完,她转身走到门口,迎着太医进来。
谢知秋从床帐中伸出双手,“太医,快给我看看。”
刘太医走到床边,杏儿搬来板凳请他坐下,他仔细端详了谢知秋的双手,眉头紧锁:“姨娘这是过敏之症。”
她试探性地问道:“我今日吃的都是平日吃的,连花草都不曾碰,难道是其他物件上染了什么?”
方才冷静下来后她就想到了,今日请安时用的茶杯,上面或许沾了什么东西。
刘太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药箱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杏儿:“这里面的药粉,每日涂抹两次,三五日便可痊愈。”
谢知秋见他避而不答,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