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谢知秋趴伏在他身上,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呼吸急促而紊乱。
钟肆见她如此,手臂一揽,将她重新翻回身下。
他的唇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诱惑:“知秋,喊出来……没人会听见的。”
夜色深沉,屋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直到五更梆子响过三声,钟肆才将汗湿的她拢在怀中
翌日清晨,谢知秋揉着酸痛的腰缓缓起身,她下床,桌子上放着一盆热水,简单梳洗后,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式。
推开房门,院中飘来一阵饭菜的香气,钟肆正端着一锅粥从厨房走出。
真是居家好男人。
“醒了?”钟肆抬头看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来用饭吧。”
谢知秋点点头,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菜式,两人默默用饭,偶尔目光交汇,但都未多言。
饭后,谢知秋取出改变容貌的药膏,对着水盆涂抹。
片刻后,她变成一个肤色泛黄、脸上点缀着几颗雀斑的女子。
她走出房间,发现钟肆的面容也变了,原本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柔和,眉眼间多了几分普通。
“你用了什么?”
“也是变换容貌的药。”
钟肆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她来到京中码头。
码头上人来人往,船只林立,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片。
他带着她走到一处摊前,买了几包糕点干粮递给她:“路上小心,这些留着吃。”
“你也是,保重。”
她经过盘查,交了银钱,顺利登上了元家的客船。
站在甲板上,谢知秋挥挥手与钟肆告别。
午时,客船准时启航。
谢知秋与一位年约三十的大姐同住一间房间。
大姐面容和善,一进门便热情地掏出包裹,取出一块糕点递给谢知秋:“妹子,尝尝这个,我自己做的,路上解解馋。”
谢知秋接过糕点,轻声道谢,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味道极好。
她微微一笑,赞道:“大姐的手艺真好。”
大姐笑得眉眼弯弯,顺势坐到谢知秋身旁,闲聊起来:“我这是去扬州云阳县,妹子听口音像是京城人,此行是去哪儿啊?”
她低头抿了抿唇,“我去扬州城投奔亲戚。”
大姐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方才在码头上送你的人,是你相公吗?”
谢知秋摇摇头,“不是,那是我表哥。我家中父母早逝,自小寄养在姨母家中。表哥与我青梅竹马,他是个秀才,只是……”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我只是个孤女,没法为他助力,姨父便让我去扬州投奔外祖母。”
大姐听罢,眼中多了几分怜惜,轻轻拍了拍谢知秋的手背:“妹子,别难过,人生路长,总有转机。
你表哥既然是个秀才,将来必定有出息,你去了扬州,好好过日子,说不定哪天他金榜题名,你们还能再续前缘呢。”
谢知秋勉强笑了笑,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