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禄在院子里候着,银月走出来,看见他站在院中,低声问道:“哥,怎么了?怎么只有谢姑娘回来了?”
银禄凑近她,也压低声音,“方才公子惹得谢姑娘不快了。”
银月小嘴微张,“怎么回事?”
谢初微打开房门,手中提着包袱,“走吧。”
“姑娘要去哪?”银月连忙问道。
“自然是回石禾街。”
“姑娘要走?”银月有些慌乱。
“姑娘今日不是要回元府吗?”
“我自然要拿走我的东西啊,快送我走,待会你家公子就回来了。”
谢初微抬脚往院门口走。
“姑娘,等一下!”银月急忙开口。
“怎么了?”谢初微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姑娘不如等公子回来再走也不迟。”银月劝道。
“对啊,小的今日若将姑娘送走,公子会怪罪的。”银禄也急了。
“那我自己走。”谢初微转身就要离开。
银禄咬了咬牙,若是谢姑娘一人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公子怕是更会怪罪他。
他连忙跟了上去,“小的送姑娘。”
银禄驾着马车,将谢初微送回石禾街。
……
另一边,元景终于回过神来,急忙对金满说道,“快追上谢姐姐!”
“公子放心,小的已让银禄护送谢姑娘回府了。咱们坐马车,待会就能追上他们。”
元景淮点点头,刚下船,就遇到了许松清一行人。
“元公子,好巧啊,您今日也来游湖?”许松清笑着打招呼,目光在他身后扫了一圈,“今日谢姑娘没陪您?”
元家的管家上门后,许松清就没再打谢初微的主意了。
只是风言风语太多,如今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了——元家公子看上的女子住在石禾街,叫谢初微,是个新丧夫君的寡妇。
元景淮沉着脸,抬脚就要走。
“元公子,您现在可得空?我在庆丰楼包了席面……”许松清拦住他,他看出来元景淮心情不佳,但他就是故意的。
“滚开!”元景淮突然开口,语气冰冷。
许松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撞得一个踉跄。
元景淮上了马车,金满驾着车,一路疾驰回到元府。
回到院子时,院中灯火通明,银月跪在地上。
元景淮皱眉,发现谢初微的房间没有亮灯。
金满问道,“谢姑娘呢?”
“谢姑娘收拾了东西,走了。”银月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谢姑娘怎么回得这么快?”
竟然比他们坐马车还快?
“角门的小厮说,我哥驾着元氏粮行的马车回来的……”银月小声解释。
金满气得直咬牙,“那谢姑娘现在人呢?”
“我哥送谢姑娘回石禾街了……”
银禄这个蠢蛋!金满快气死了,他转头看向元景淮,只见他脸色阴沉,显然已经愤怒到极点。
金满连忙说道,“公子,小的这就把谢姑娘接回来。”
“不必了。”元景淮冷冷道,抬脚进了屋内。
银禄送完谢初微,刚进角门,就被人按倒在地。
“金哥,我错了!”银禄连忙求饶。
“错哪了?”
“错在不该借马车送谢姑娘回来。”银禄低着头,回来的一路上他已经想明白了,知道受罚是必然的。
“公子罚你进柴房,三日不准吃饭,你可认?”
“认,认,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