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还有传言说近日城南出了一个采花贼,专门糟蹋有夫之妇,”月如脸上泛起红晕,“那贼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官府捕快至今未能擒获。”
吴仁安闻言,心中一凛。
他想起今日那个频频徘徊的青衫男子,不由得将二者联系起来。
“娘子莫要担忧,为夫自会护你周全。”
吴仁安安抚道,心中却已暗暗提高了警惕。
用过晚膳,两人便早早歇下。
吴仁安坐于内室,翻阅医书,不时抬头望向窗外。
月如已然入睡,温柔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
子时过半,万籁俱寂。
月如已在睡梦中,呼吸均匀。
吴仁安忽然感到一丝异样——有人落在了屋顶上!
那人脚步轻盈,如猫儿踏在瓦当上般无声无息。
若非吴仁安功力精深,几乎察觉不到。
“来了。”
吴仁安耳朵微动,察觉了屋顶轻微的响动。
他放下书卷,闭目凝神。
仔细感受着屋顶那人的一举一动。
“此人轻功不凡,步履轻盈如猫,非寻常宵小。”
吴仁安暗忖,同时悄然运转内力。
护住周身要害。
屋顶上,一名黑衣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揭开瓦片。
他取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淡蓝色的粉末。
口中轻声自语:“碧云迷踪,勾魂摄魄。此妇人肤若凝脂,吾今日得偿所愿矣。”
男子正是那闻名江南道的采花贼——“碧云贼”。
他专以采撷有夫之妇为乐,每次犯案必留下五十两银票作“嫖资”,令官府颜面扫地。
碧云贼撒下粉末,淡蓝色的烟雾缓缓飘入房内。
他耐心等候,嘴角挂着狞笑。
“待药力发作,任尔夫妻恩爱,也难逃吾手…到时也得见着吾办事…哈哈…”
房内,吴仁安察觉到这丝异味,立刻暗自运功,以内息抵挡。
他没有立即出手,而是等那人将迷药全部注入。
他运功屏气,同时暗暗观察月如。
见妻子眉头微皱,似已中了迷药。
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强忍不发。
“咔嚓”一声,那人收起竹筒。
似乎正准备从屋顶进入。
“时机已到!”碧云贼轻声道。
就在此时,吴仁安猛然睁眼。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塌上跃起,如出膛炮弹般直冲屋顶!
“砰!”
的一声巨响,屋顶被撞出一个大洞,瓦片四散崩落。
吴仁安的身影从洞口窜出,鹰爪般的右手直取那人咽喉。
“好俊的爪功!”
那人惊呼一声,身形暴退,如一片落叶般飘然后移。
他大惊失色,身形一转,如踩青云般腾空而起。
脚下一点,整个人又腾空而升,竟似踩着月光逃遁,宛如踏云而行!
吴仁安见状,暗叫一声“厉害”。
他虽内功精深,但轻功却是平平,哪能追得上对方?
只见那人几个起落,便已飞至数丈之外,即将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些什么也好!”
吴仁安眼疾手快,在那人刚起身时,右手已抓住了他掉落的一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