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这哪里要脸?
“啪”的一下,林听关上门,继续吹着头发,脸颊被吹得通红。
林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里在默念:清醒一点啊,色字头上一把刀。
都怪春天,让人心猿意马。
林听告诫自己,坚持一下,春天马上就过去了。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一年四季,沈舟由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并且行动力极强。
他能够在意识自己喜欢林听的第一刻,向林上坦白。
他也能够在林听刚刚清醒,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林听。
所以,沈舟由愿意向所有人宣布,他喜欢林听,所有人中当然包括林听。
今天,沈舟由无论话语还是眼神,都是直白露骨的。
林听不至于傻到不知道沈舟由的行为在动物世界中叫做求偶。
当林听坐在沙发上,宛若游魂一般挖着刚刚送来的小蛋糕时,沈舟由郑重的坐在林听对面。
甚至,林听能够猜测出沈舟由想说些什么,可能有关于两人关系的梳理,可能有关于喜欢。
想到这里,林听怂了,他拿着小蛋糕,游魂一般的往卧室里走。
沈舟由看着林听单薄的背影,识趣的没有开口,只是笑了笑。
“喜欢”一旦说出口,就代表着林听要给自己一个回应、一个答案,就代表着要做拒绝或者接受的抉择。
也代表着两人关系或许会有一个转变。
林听22岁,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经历过暧昧时的悸动,也没有体会过心里装了蜜糖一般的感觉,一切似乎都有点过快。
想着,沈舟由扶额笑了笑,这种暧暧昧昧、欲说还休都靠猜的感受,确实挺勾人的。
……
去s7军报道的前一天,三公主蛋糕店员工休息。
林听与沈舟由过去帮忙,路旁的干枯梧桐终于冒出新绿,斑驳树影透窗落在林听身上。
彼时,林听站在吧台中,帮顾客打包着蛋糕,他系着一个原木色围裙,显得腰又细又韧。
人也干干净净,清清秀秀,像是夏日里清透的青提蛋糕。
打包进入最后阶段,沈舟由垂落的左手提着一托盘,他懒散的倚在吧台边缘,侧首看林听给蛋糕盒系蝴蝶结。
笨的呦,一个蝴蝶结打得像个死结。
沈舟由溢出笑声,随即在林听的沉默中收敛起来,转而谦逊温和的看向客人:“抱歉,送您一盒多拼蛋挞。”
客人很是好说话:“那谢谢啦。”
待客人走后,林听拿着一卷粉色丝带,委屈巴拉的看着沈舟由:“你刚刚是在嘲笑我……”
沈舟由惊觉大事不妙:“没有。”
林听浑身宛若散发着扭曲毒气:“我就说,你把尾巴给我扎蝴蝶结,我还能练习。”
沈舟由拨弄着窗边绿植,意有所指问道:“你是我什么人啊,我把尾巴给你系蝴蝶结。”
林听站在吧台里,托腮安静看着沈舟由,就那么静静看着,沈舟由想要松口。
这时,门口风铃响动,是玉步青推门进来。
刚刚还气定神闲的林听脸颊泛红,下意识拿着一块小白布去擦干干净净的吧台。
玉步青:“听听,下午好。”
林听:“哦,那个青青下午好。”
玉步青打开光脑坐在窗边位置:“听听,你做什么亏心事了?怎么怪怪的。”
这时,沈舟由给玉步青端来一杯咖啡,整个人泛着一种闷骚的愉悦感。
玉步青了然,她尴尬看向林听:“那个听听,我在这……呃……是不是有点太闪亮了。”
林听摆手:“没有没有。”
玉步青笑眯眯道:“我都懂,我订的蛋糕好了吧,我这就走。”
林听伸手挽留:“别走……”
玉步青已经提上自己订的草莓蛋糕,蹦蹦跶跶转身,新裙子在春天游弋出漂亮的弧度。
林听凉飕飕瞥了沈舟由一眼,继续干活。
客人很多,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外面就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