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族看似铁板一块，那是因为人族的威胁在眼前。
若是解决了人族，他们的关系也就变了，面对通往仙域的竞争，难免冲突。
“不是……”
毁灭魔皇再怎么急功近利，也不可能在未拿下姜望之前就暗杀同族古皇。
“刚才我那道乱流，明明是冲着姜望去的……”
毁灭魔皇满脸惊疑。
其他人看着他这反应，似乎并未撒谎。
毁灭魔皇试探性地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他同时打出五道毁灭乱流，分别从五个方位卷向姜望。
其中四道乱流被姜望以黄金仙鼎拦下，第五道乱流在接近人族阵线时忽然消失不见了。
“小心！”
毁灭魔皇大吼一声。
但他作为施术者，竟然都捕捉不到那道乱流的轨迹了，其他人又怎么反应得过来？
那道乱流忽然就从命族的一位古皇身边出现。
他即便已经做好一切预备，依然被吓了一跳，连忙以自身古皇兵挡在身前。
“轰隆——！”
似要震碎天地的巨响出现。
那道恐怖的毁灭乱流，竟然直接洞穿了这命族的古皇兵。
不过这道乱流的威能也被震散了，无法再凝聚在一点之上。
那命族古皇这才逃出生天，只是古皇兵被毁的反噬袭来，还是让他喷出了一口本源神血。
“他能扭曲我的毁灭神力！”
毁灭魔皇严肃地提醒着众人，心中生出浓浓的不安。
其他人闻言更是大惊失色。
“空间道法？但这怎么可能！”
“毁灭神力本就有摧毁一切的特性，主神级的毁灭之力，更是能粉碎空间。”
四大皇族相互之间都算了解，也清楚毁灭神力的特性。
即便是太虚天宫中如此凝练的空间规则，都在毁灭乱流下层层崩解，天地间哪还有什么空间道术可以容纳如此伟力？
空间道术的转移原理，是必须将事物包裹进入次级空间中，再以空间盗洞的方式释放出来。
如果是连空间本身都无法承受的事物，自然不可能被转移。
“不是空间道法，难道他能直接操纵毁灭神力？”
“也不对，即便那毁灭乱流被姜望夺去了控制权，也不能凭空消失再出现。”
被姜望控制了一两道毁灭乱流都不是最恐怖的，姜望的反击强就强在无法预测。
刹那间出现在身侧，即便是极道帝皇都来不及多作反应，只能硬抗防守。
而这攻势又是主神级的力量，触之非死则残。
“你们退开，我就不相信他能将扭曲范围扩展到外围去。”
毁灭魔皇恼火不已，他险些成了连杀两名太古皇的罪人。
其余古皇听着连忙后退。
毁灭魔皇盛怒之下再次出手，这一次汹涌而去的毁灭乱流高达百道！
百道毁灭乱流袭来，姜望脸色从容。
他开始还担心仙文之力，会在主神级的攻势下失效。
但事实证明，仙文果然是凌驾于主神之上的更高层次事物。
姜望以仙文之力，扭曲了四周的空间法则，一切攻击都不可能落到他的身上。
不过毁灭魔皇猜得没错，姜望的仙文之力能影响的范围不大，只能扭曲附近十里左右的空间。
在这个范围以内，姜望可以随意调整空间，让其扭曲折叠。
可能毁灭魔皇一步走出，脚底却能踩在自己头上。
此时其他古皇为了免受袭击，都退出到了数十里外，场中就只剩下盛怒的毁灭魔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