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赖着吧,大男人学泼妇一哭二闹三上吊。”珍珠没好气地说道。
宋真真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确实也不想搭理,便道:“福伯,让徐小虫去报官。”
“这不好吧,夫人。”福伯道,“徐大人没有硬闯,咱们若是告官,到时候传出去怕是不好。”
宋真真想想也是,“那便随他去吧。”
那徐阳并不消停,在外面哐哐地敲着将军府的大门,有时候甚至用脚踢。
“你干什么?将军府岂容你在此放肆。”侍卫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别人都欺负上门了,哪能坐视不理。
徐阳并未收敛,“我要见你们夫人,我说了不见着她我不会走的。”他在这闹了这么久,本身人又胖,这会感觉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要等便在这安安静静地等,若是再胡搅蛮缠踢门,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倒是对我不客气啊,我等着。”徐阳无赖地盯着那侍卫。
侍卫倒不想真的惹事,只是这徐阳也太气人了。
“他不敢对你不客气,本王敢。”一道凌厉地声音传来。
徐阳转头一看,竟是摄政王来了,他脸色一变,忙转身给摄政王行礼,“下官参见摄政王。”
“哼,你挺能啊,和夫人是本王的义女,你竟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谁给你的胆子。”
徐阳脸都白了,“王爷,这是误会,下官是来找和夫人求医的,并没有欺负她。”
“还敢狡辩,她又不是大夫,你求哪门子医?有病就去医馆。你若是继续骚扰她,休怪本王不客气,还不快滚。”
徐阳如释大赦,提起衣摆就跑,但没跑几步就感觉喘不上气,冷汗直冒,完了,又犯病了。
“王爷,你看他。”
摄政王转身望过去,只见徐阳扶着路边的大树不住地发抖,甚至烦躁地拿头去撞那棵大树。
“把他捆了。”
摄政王一声令下,他身后的侍卫立马找来绳子将徐阳上上下下像包粽子般包起来。
徐阳即使被捆,整个人还是狂躁的很,那几个侍卫都感觉自己压不住他了。
摄政王就看着徐阳发狂,若有所思,等半个时辰之后,徐阳才冷静下来。“将他带回王府。”
吩咐完了,摄政王才大步踏进将军府。
宋真真得到消息,迎了出来,“义父,您怎么来了?”
“你给我的飞鸽传书我都收到了,你把你说的毒品详细给我说说,我等下就进宫找皇上商议去。”天知道他刚才收到飞鸽传书的时候心里有多气愤,大商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总有些心怀鬼胎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破坏现有的安定。
摄政王很重视,事无巨细地问了个遍,直到天色已晚他才匆匆进了宫。
夜里格外静谧,宋真真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担心德阳楼会惹出个什么大事。
好在,这一晚风平浪静,她倒是睡了个好觉。
“主子,有八卦,听不听。”碧影一大早就去河边练剑,一回来就带了个惊天大雷。
“珲王府又被查封了,这次珲王直接被送去守皇陵了,而德阳楼也被查封了。”
宋真真挺满意摄政王的办事效率,他连徐阳这个大麻烦都替她解决了,据说摄政王将他锁在密室,他按照宋真真要求的方法让他戒掉这个贼瘾。
京城里陆陆续续有这些症状的人,都被官差带到惠民署了,有经过宋真真培训的大夫守着。这种症状没有特效药,可以恢复但过程很痛苦——硬扛。
就在京城上上下下忙着戒掉这个毒瘾的时候,邓氏就要启程去宁古塔了。前些时日,执行了一百杖的刑罚,她的臀部被打得血肉模糊,好不容易挨到现在结痂了,又要启程去流放了。
当初进来的时候穿的是单衣,如今天气一天比一天转凉,说不定半路上都要下雪。不过,邓氏一直心存侥幸,她觉得秀儿和康儿一定会来救她的。
不过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直到要启程,康儿和秀儿都没有来。别的和她一起流放的犯人几乎都有家里人来送行,大包小包地往身上塞。就她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人送过来。
“都动作麻利点,马上就要启程了,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在路上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本官抓到了会往死里打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邓氏心里急了,踮着脚看着远处,一片虚无。这两个孩子怎么到现在也没来,真是急死个人,他们不会是忘了这事吧?
再后来,邓氏甚至自己已经说服自己孩子们不会再来了,“可怜我养了上十年的儿子闺女,完全不来送我最后一程。也不知道这一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最后又开始骂骂咧咧,“老不死的,一定是你们不让我的秀儿和康儿来,我可怜的孩子们,往后怕是不能再见面了。”
“好了,所有人听令了,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负责押送你们去宁古塔了。你们谁若是敢逃跑,不出十里就会被乱箭射成筛子。流放千里可不是儿戏,途中你们谁要是敢闹事,就打断狗腿扔去喂野狗。”
那官差从腰间扯下黑黢黢的干粮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黑面窝窝头,“瞧见没有,这就是你们路上的干粮,没人一天三个,能不能活着走到宁古塔,就靠它了。谁要是敢耍心眼把干粮藏起来,或者是故意磨磨蹭蹭,不好好走路,老子直接把你们绑在树上喂狼。”
一番话说得犯人脸色惨白,邓氏心灰意冷,这怕是要完了。她这个养尊处优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跋涉,脚上的鞋子也不适合走远路,怕是过不了几天就要被磨破了。身上也只有几两碎银子,就算到时候想打点官差出去买两套衣服鞋袜都不够。
邓氏脚上带着脚镣,想逃跑是万万没有胜算的。但若是这么硬扛着走去,怕是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就要一命呜呼了。
就在这时,一辆普通的马车在她身边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