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还挺善解人意,赶在大年三十这天送上门,骆为安今天肯定要大醉一场了。
厉嵘和两人认识,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和两人握手。
“大年三十还让你们跑一趟,辛苦了!”
厉嵘现在越来越会说好听话了,两个男人心里很受用,觉得传言果然不可信,厉副团长说话多好听,哪毒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两个男人笑了笑,回答得特别官方,他们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念了一遍,大意就是骆为安通过了组织的考察,摘除了走姿派的帽子。
“感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感谢二位领导冒着寒风上门……”
骆为安懵逼了好几秒才回过神,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感谢的话,戴了两年的帽子,总算摘了,他很开心,可心里却很涩。
两个男人送完文件,就回家过年了。
骆为安手里捧着文件,哭得像个孩子,大毛二毛一左一右地挨着他,抬着小脑袋,神情很担心。
“太爷爷……呼呼!”
大毛站上了椅子,才只到骆为安肚子,他踮起脚尖,鼓起腮帮子吹气,他只要摔疼了,支妈妈和李妈妈吹吹气就不疼了。
“呼呼呼呼呼……”
二毛行动力很快,也站上了椅子,冲着骆为安肚子使劲吹气。
骆为安心里的酸涩,全被这俩孩子吹散了,被逗得破涕为笑,他一手揽一个,在他们额头上各亲了下,才解释:“太爷爷不痛,太爷爷是高兴!”
“高兴!”
大毛学了句,二毛也是。
“对,太爷爷特别高兴,老花,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骆为安找大祭司当酒搭子。
大祭司自然乐意,不过——
“别叫我老花,叫我大祭司!”
老花听起来没大祭司气派。
“你姓花,叫你老花就对了,你叫花什么?”骆为安不肯改,大祭司叫起来怪别扭,还是老花好。
“忘了!”
大祭司拒绝回答,他才不要被人知道,他的名字叫花神。
他原来的名字叫花生,但跟着师父学了几年后,他有点膨胀,觉得花生这名字不气派,配不上他这未来的大祭司,他就自己改成了花神,因为他是天神在人间的使者,叫花神名副其实。
长大后他才反应过来,花神大多形容女人,他给自己娶了个娘们名字,好在大家都叫他大祭司,没人敢叫他大名。
骆为安撇了撇嘴,自己的名字怎么可能忘,肯定是不想说,花老头越不说,他越好奇,于是他去找到了厉龙,很快就打听到了大祭司的名字。
“花神,哈哈哈哈……花神,老花你是牡丹还是蔷薇?”
骆为安肚子都笑痛了,还打趣了大祭司几句。
“老子是你爹!”
大祭司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