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一家主母去世,自然是少不了吊唁的人。
而苏振直到晌午时候才回来,身后跟着红眼的楼夫人和看起来老了好几岁的楼大人。
看见府上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苏振面上有些意外。
苏清河走上前,对着楼家夫妻二人行了一礼。
楼夫人想到昨夜苏清河那样讽刺的话,忍不住开口道:
“现在苏二姑娘可能理解自己至亲被人害死的感受了?”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苏清河垂了眸子,没什么情绪波动。
楼夫人只以为自己说中了苏清河的痛处,眼泪扑簌簌的掉,咬着牙道:
“我儿如今也不过跟你们大小的年纪,是整个京城学东西最快的姑娘,生的最好的姑娘……
她还正当风华,她……”
剩下的话她没能说出来,化作了泣不成声的呜咽。
一边的楼大人扶住她低声说了什么,楼夫人也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味的哭。
苏振眼中划过一抹疲惫,交代苏清河照看好宾客,自己则带着楼大人离开了。
苏清河没打算跟楼夫人多纠缠。
毕竟她跟楼夫人没有直接矛盾,对方又是一个死了女儿的母亲,正伤心欲绝呢。
可她不想折腾不代表对方能放过她。
楼夫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这件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怎么问了跟苏振一样的问题?
苏清河轻叹一声转过头,对着楼夫人道:
“我跟楼小姐的确有矛盾,可今日我跟她甚至都没有接触过。
夫人现在是谁都打算怀疑一下么?”
“我为什么不能怀疑?”
楼夫人反问,
“我的女儿那样优秀却惨死,只有你和苏明鸢跟她之间有些恩怨往来。
昨日你更是帮苏明鸢,将苏明鸢从我那儿带走,难道我不该怀疑吗?”
听着楼夫人的强盗逻辑,苏清河也不打算就此离开了,索性坐在了她的身边,笑吟吟道:
“苏明鸢是在你们府上自己跑的,你们没能看住,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更何况,夫人是觉得我被占身份多年,归来还要对她万分感恩?
我帮她有什么好处?”
楼夫人似乎就在等她的这句话,呼吸急促的抓紧了她的手,低声道:
“那你想不想杀了她?”
苏清河挑眉,楼夫人眼中迸发出恨意,
“我问过了我儿的婢女,她说那药是苏明鸢要的,我儿只不过帮忙找了而已。
而且我儿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不对了,这期间只有那个贱人跟我儿在一起!”
楼夫人死死地盯着苏清河,手冰凉的如外头的冰一般,口中不断喃喃,
“你既然也恨她,我也恨她,你就帮帮我,我除了她!”
苏清河瞧着她似乎有些癫狂,可见楼心月的死算是刺激到了她。
跟疯子做交易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苏清河抽回手,低声道:
“楼夫人,我帮不了你。”
楼夫人见苏清河要离开,立刻站起来冲向门口堵住了苏清河的去路,忽的跪在了她的面前,声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