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辰公式似的、语速极慢地开口：“是我做的，我嫉恨顾辞修抢走了陆依然，我要他身败名裂。”
苍明蹙眉，直觉不对，有陆续问了几个问题。
江御辰的反应很奇怪。
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双目失神，像是一句傀儡按照设定好的程序回答苍明的话。
苍明从审讯室出来，看到顾辞修一点也不奇怪，主动跟他讨论起江御辰。
“他的状态很奇怪，像是被人催眠了一样。”
目前他们手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江御辰，而他的动机也是成立的，再没有新证据出现之前，江御辰就是唯一的凶手。
显然，有人想拿江御辰来挡刀。
陆依然看向顾辞修，问：“背后的这个人，要现在动吗？”
顾辞修思衬片刻，道：“暂时不。”
苍明挑了挑眉。
“你们大可私下讨论，在我面前说这些，怕是不太合适吧？”
顾辞修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到时候也有需要苍队长配合的地方。”
说着，顾辞修向身后的宁东递了一个眼神，后者上前一步，拱手给出一份文件，毕恭毕敬的交给苍明。
“苍队，我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对你和你手下的人有些不敬的地方，暂时还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过我们顾总知道，你最近再调查一桩陈年灭门案，顾总特意让我去查了一些资料，或许能给你一些帮助。”
宁东交上谢礼，苍明丰神俊朗的脸上多了一层凝重，看向顾辞修的眼神讳莫如深。
“顾总真是……耳清目明，连我队里的这点小事都清楚啊。”
顾辞修面色如常，淡淡开口。
“苍队过誉了。”
苍明结下了宁东手里的文件，大致浏览了一眼，尽管早有心里准备，但还是震惊到了。
他查了这么多年，有用的消息寥寥无几，不是他和手底下的人能力不行，而是上头有人故意阻拦。
而顾辞修，只需要短短几天，就能拿到这么多资料……
苍明眯起眼，收了手上的文件。
“顾总，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没听到，这个案子我会再查两天，两天后要是没有新的证据，那就按照当下的情况判。”
二人目光在空中交织，大有心照不宣的意思。
从警局出来，顾辞修提出送陆依然去公司。
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宁东认真开车，并没有在意后面的情况。
反倒是坐在副驾驶座的方显，忍不住偷瞄后视镜。
总觉得后面两人的氛围不太对劲？
陆依然低垂着脸，顾辞修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不开心吗？”
从警局出来，陆依然一直兴致缺缺。
顾辞修心口发涨，虽然理智上知道不可能，可心里总有一道如恶魔低语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
她是看到江御辰在警局，心有不忍。
陆依然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她觉得有些闷，降了车窗，风灌进车厢，心头的那一点烦闷消散了很多。
一直到公司，陆依然下了车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办公室，陆灵儿等候多时。
看到陆依然，连忙起身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