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食盒的人盈盈走来,上了门前台阶在沈修年面前停了停。
“出门啊?”她问。
可沈修沈脸色铁青,并不答话。
“那去吧。”
柳扶楹也不同他多说,提着裙子迈过门槛就进了门,强装的镇定也在此刻松了下去,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吃过午饭,柳扶楹去睡了个午觉。
今日被吓的不轻,什么都没干也觉得疲劳的很。
不知睡了多久,翻了个身睁开眼睛时险些被坐在床前的裴舟雾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来……”
“我来看看你给我作的画。”
裴舟雾将人从床上捞起来,抱着她便去向书籍堆放的桌案后面,天气暖和倒也不怕赤脚会冰冷。
“取出来,我要看。”
把人放下后,裴舟雾便懒懒倚靠在桌前等着她将藏了他几年的画取出来。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将他画成了什么样。
“你是怎么进来的,没人……”
话未说完,门外竟响起了沈老夫人的声音。
“阿音在里面吧,我特意炖了她小时候爱喝的汤,我拿进去给她。”
“不用了老夫人,让…让奴婢拿进去吧。”
金梨在外头候着,听她声音颤抖显然也是知道裴舟雾在里面。
“不用,我要亲自拿给阿音喝。”
屋内,柳扶楹焦急万分,拉着裴舟雾竟将他按进了桌案底下。
“苏月萤,你又……”
“嘘,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出声。”
沈老夫人推门进来的时候,柳扶楹正襟危坐正执笔翻着账册。
“阿音,你快看我给你炖了你爱喝的花生排骨汤。”
花生排骨汤,又是花生排骨汤。
喝一回,过敏一回。
那是沈老夫记忆中的许凉音爱喝的,不是柳扶楹喜欢的。
“婆母,我都说了多回了,这种事您叫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何必自己这么劳累呢。”
柳扶楹看着老夫人越走越近,同时不忘朝桌底的裴舟雾投去眼神。
桌下狭窄,裴舟雾侧坐在里面,腿都伸不直。
他心里的憋闷,更是无处宣泄。
堂堂国舅,千军万马都见过,如今却落得这般藏头藏尾的处境。
“阿音,你尝尝。”
沈老夫人把汤碗放在她面前,她即便不想喝,此时也要为了尽早解决让老夫人放心离开避免暴露裴舟雾,从而不得不喝上几口。
取过汤勺,刚舀上一点却见她突然手一抖,不止汤汁洒落,汤勺也掉入了碗中。
桌下一只大手正报复性的探进裙底沿着她的肌肤慢慢往上。
再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