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不许臣妾离开皇宫,臣妾不留在宫里,还有别的选择吗?”
萧祁渊用力抱住她的身体:“阿璃,告诉朕,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放下心结?”
云璃轻轻推开他:“陛下,沧海桑田,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阿璃,朕知道,朕以前不懂情爱,说了很多话,伤透了你的心。”
“可是,你也与朕呕了这么久的气,也该消气了吧?为何一定要揪着以前的事情不放呢?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云璃:“陛下,有些事情你过去了,我过不去。”
“若您只是对我说了几句诛心之言,现在见到您,我不会那么难过。”
“可你害死了林嬷嬷,还害死了……他是我最敬重的亲人,你让我怎么放下心结?与你和好如初?”
父亲是被萧祁渊害死的这件事情,虽然有圣旨为证,还有父亲的旧部作证,但还是不宜宣之于口。
若是在引得陛下猜忌,说不定连阿珏也……
萧祁渊耐心的解释:“阿璃,朕十三岁那年,照顾朕十多年的乳母,突然给朕下了媚药,还不停的撕扯朕的衣服。”
“朕那么信任她,视她为母,她却对朕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这件事情对朕而言,是奇耻大辱。”
“从那以后,只要有女子靠近朕,朕就会浑身起红疹。”
“甚至当朝臣劝朕大婚的时候,朕就会想起那个女人,趴在朕身上的恶心画面。”
“正是因为这样,朕对乳母这一称谓,也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十分厌恶。”
“所以当年,林嬷嬷打断朕的话,朕就想起曾经对朕下媚药的那个乳母,心里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故而重罚了林嬷嬷。”
“朕当时并没有想取她性命的,她受罚而死,朕也很遗憾。”
“阿璃,乳母对朕做的那件事情,是朕一生的伤痛,朕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毕竟这件事情,有损帝王的威严,是他内心深处,不愿再触及的伤疤,萧祁渊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再提。
可是,为了让云璃放下心结,他不介意把自己的伤疤揭开。
云璃低下头,掩饰住心里翻滚的怒火。
“陛下,不管您曾经经历了什么,您遭受的那些伤痛,都跟林嬷嬷无关。”
“你却把怒火都撒在她的身上,你觉得这样对她公平吗?”
故人已逝。
云璃不想跟萧祁渊继续讨论这个事情,就转移了话题。
“陛下,明日是臣妾父亲的忌日,臣妾想出宫祭拜。”
“好,朕派人护送你。”
护送?是监视才对吧?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臣妾既然答应了陛下,不会离开皇宫,就绝不会失言。”
萧祁渊剑眉微皱:“阿璃,朕真的只是派人保护你而已,不是防止你逃跑。”
云璃微微俯身行礼:“臣妾多谢陛下关怀。”
她态度如此淡漠疏离,让萧祁渊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两人一路无话,马车平稳的朝皇宫驶去。
翌日一大早,云璃就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带上祭品出了宫。
到了老靖安侯的墓地,梁氏、云璠和云珏已经提前到了。
祭拜的时候,四人心情都有些沉痛。
梁氏哭的泣不成声:“侯爷,你一声不吭就走了,丢下阿璃和年幼的阿珏。”
“你知不知道那些年,我们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权贵轻视、族人刁难。阿璃大婚当天受尽委屈,一度遭人嘲讽,阿珏差点被族人害死……”
云璃也忍不住落泪,她搂着梁氏的胳膊,安慰道:
“母亲,别难过,都过去了,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