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谦玉的神色颇为复杂，
“我知道你为婢女的死而伤心，可你那婢女不是我杀的，你最好不要因为此事记恨上我，是她偷听我们说话，又在畏惧之下意外身亡，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梁谦玉觉得楼蕴安的反应太夸张了，不就是死了个婢女，她竟然伤心到晕倒的地步。
他甚至在想，如果是他出事，楼蕴安会是什么反应？
会哭吗？会晕吗？
肯定也会吧。
楼蕴安只是嗯了一声，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是不会去宫里磕头道歉的，免开尊口。”
如果下次还有进宫的机会，她不会只扇一个巴掌那么简单，甚至给如妃一拳，说不定还会飞起一脚，打得她两眼冒金星，跪地哭爹喊娘才好。
反正她已经弄清楚这个小说世界的规则了，如妃又不敢往外说，而且如妃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报复针对她，即真的对报复，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而失败。
因为天道是不会让如妃加害楼蕴安的。
白莲花绿茶挨正妻的打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梁谦玉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无奈叹息，从前那个懂事的楼蕴安去哪了？
“蕴安，我不想跟你争执什么，我希望你懂事一点，别让我难做。你打了人，道歉难道不应该吗？只要知错就改，我不会再责怪你什么。”
他已经耐着性子，又语重心长道：
“还有，我让你磕头道歉也并非是有意羞辱你的意思，她为妃，你为臣子妻，你见了她原本就是要下跪行礼的，行礼的时候道一声歉，这有何难？”
楼蕴安面露讶色，梁谦玉改性子了？
竟然心平气和地劝她，往常可是要大喊大叫威胁加发火的。
不过，依旧是屎盆子镶金边而已。
楼蕴安单手托腮，歪着脸看他，
“你也知道她是妃啊，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妻啊。你不仅对她唯命是从，还按照她的指示给妾室请封诰命，你们俩都知道我身怀大肚即将临盆，还能做出此等恶毒行径。
一个狼心狗肺，一个心肠阴毒，渣男贱女不愧是天生一对，我扇她一巴掌都是轻的，麻烦你告诉她，劝她安生点，
如果下次还敢害我，再有机会进宫，我一定把她的脸皮撕下来，贴在你的枕头上，让你们日夜相对。”
她的语气平静，但说出的话却是极毒舌的，半点情面都不给梁谦玉留。
梁谦玉的神色紧绷，眼中浮现怒色，
“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非要这么说话吗？你满口脏话，可还记得我是你夫君？”
楼蕴安烦躁地摆摆手，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已经很累了，
“你装什么装？你脑子呢，你有脑子吗？别说你看不出来，詹如棠就是嫉妒我占了你的正妻之位，所以才搞我，猪都能看出来了。”
“你很享受有个妃子为你争风吃醋的感觉吗？你为什么非要装作不相信？你不会真以为一个撺掇臣子给妾室请封诰命的妃子是一朵纯洁善良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