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一连摔了两下，混沌的思维也清醒了不少，结果刚回过神耳边就传来了这一句。
“尿个屁！那是汗！”
黎璟全身的血液都好像一下子涌到了脸上似的，直接红了个透。
“原也，你踏马都三十了，装什么蒜！”
他已经换了两次衣服了，可是才一会儿而已，那衣服就又被汗浸透了。
她以为自己想这样吗？
他自己才是最崩溃的那个人。
他是明明是个alpha好不好！
黎璟挣扎着要从原也身上起来，但不知道怎么的，原本至少还能站得住的，现在他的腿却有些不受控制，根本站不起来。
原也闻言沉默了两秒。
她就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以为是药物副作用之类的导致了失禁。但仔细想想，黎璟那个洁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穿着一身脏衣服出门。
看不下去黎璟乱扑腾的动作了。
原也抬手一勾，就跟抱孩子似的拖着黎璟的腿把人提溜了起来，借个快步走到沙发前，把人扔上去，然后再去门口关门。
从楼道里透过来的明亮暖光消失，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好在客厅的窗帘没关，外面的路灯倒是还能射进一点昏暗的光来。
原也去洗了个手，然后回来，打开了客厅的空调。
冷风吹过，两个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说吧。”原也坐的稍微远一点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想干什么。”
黎璟从一边拿了个抱枕盖到腿上，言简意赅，“信息素。”
“只是信息素就够了吗？”原也问。
他这次可是比上一次在酒店看起来严重多了。
“信息素就够了。”黎璟回道。
原也没说话了，静静地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
“黎璟，就算我不喜欢omega，但我依旧是个alpha。”
“我可以给你信息素。”
平日里释放一点信息素材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如果你每次都是在这种几乎和fa情期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况下才来的话…”带着一身浓郁的omega信息素，“我没办法保证自己一直维持冷静。”
“而且。”原也望向黎璟。
“你也会给我带来困扰。”
她总不能因为他每次都多注射几支抑制剂。他以为这东西是什么葡萄糖，或者生理盐水吗？
黎璟的身体好不容易舒服了一点，转头就听到了原也这句话。他睁开眼睛，正好能看到原也的侧脸，光线太暗，具体的表情看不清晰，但他却能借着正好洒到原也颈侧的一束光看到她绷起的唇角，还有她像是不耐烦一样把头发绕到自己手上打圈的动作。
她是在指责自己吗？
黎璟怔然。
如实来讲，原也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毕竟，绝大多数的alpha都不能接受在omega释放信息素还要忍着什么都不做。可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求原也释放信息素来安抚自己。
原也的要求很合理，是他自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