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名声何曾好过？”
“你不必再劝，砚哥儿得留下。”
鹤影欲言又止，不敢再说什么。
……
接下来几天，苏渺云一直心神不宁地等着陆澈那边的消息。
砚哥儿能出现在这里，说明金陵那边已经被他的人调查了个底朝天。
这个当初处心积虑特意安排的明桩，也算派上了用场。
陆澈过来的时候，苏渺云心情非常激动，一直迎到门口。
陆澈利落地翻身下马，见到她时皱了下眉。
“怎么瘦这么多？”
苏渺云：“……”
他自己也没强多少好不好？
满脸的疲惫和风尘仆仆，靴子上全是灰尘，鬓发也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毛躁。
苏渺云忧心忡忡地想开口，最后还是把话咽回去，换成一句：
“这一路可还顺利？”
陆澈扫了眼门外候着的鹤影等人，只是牵着她的手往房间走，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又温柔地笑了下。
“放心，很顺利，都安排好了，咱们直接启程回去便是。”
侧身时两人视线相触，双方眼中蕴含的情绪，只有对方能心领神会。
苏渺云的心里稍稍踏实了点。
房间里的桌子旁，砚哥儿正在自己拿着勺子吃奶蛋羹。
陆澈也没有多说什么，看了一眼砚哥儿，随手把马鞭扔下：
“马姬呢？”
苏渺云抬起眼皮，“担心我欺负她？”
“不是。”陆澈顿了顿，懒洋洋地坐到炕边，“她兄长马昂上了道请安折子，特意问她的情况。”
苏渺云垂下眼眸。
说到底，一来就问马姬，也是他自己很上心。
她不禁猜想马姬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陆澈的种。
要不然，马姬哪来的底气来当面跟她这个皇后叫板呢？
“太医刚去请脉，不如叫他过来回话吧。”
陆澈大概是累够呛，整个人很懒散，往后靠到大靠枕上：“也罢，你脸色也太憔悴了，正好让太医给你瞧瞧。”
太医来得很快：“马姑娘胎象稳了不少，暂无大碍。”
陆澈没什么反应，只是让太医给苏渺云请脉。
这一请倒是花了不少功夫，太医很慎重。
陆澈本来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见状神色慢慢变得凝重，坐直身子。
太医前后把脉足足有一刻钟，才终于定神。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脉象入珠滚玉盘，是为滑脉，娘娘有孕一月有余。”
陆澈愣住。
半天没反应过来。
鹤影在一旁高兴地跪了下去：“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苏渺云倒是抬眸看陆澈：“皇上不高兴吗？”
陆澈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