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笙杏眼泛着淡淡水光,像是骄傲的小孔雀生气了,“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别的女人跪在你身边和你说话,接着你就冲着她掏出戒指来…”
傅焰霖蹙眉,冷沉的声音急促几分,“刚刚跪着冲我伸爪子那位?我刚听见有人拦你路才回过神来,起身帮你揍人的时候才注意到她。
我当即就用脚给她拨了开了,除了你,我没让别的女人蹲跪在我两腿中间过。”
傅焰霖下意识着急解释,他这糙得惊天地泣鬼神的主儿,常年在军中,一群大老爷们儿,什么虎狼之词都不避讳。
围观众人:眼睛惊得更大了!
蹲跪…中间?
这…
夫人不愧是留过洋的,玩儿的也挺洋!
沈时笙:……伸手捂他的嘴,“我什么时候蹲跪在你…”
傅焰霖握住捂上来的手,压下,“上次在你家沙发上,你腿蹲麻了还是我给你拽起来的!
众人发愣。
腿都蹲麻了,夫人,这是…
不清白,太不清白。
傅焰霖转头,垂着眸扫一眼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的小脚女人,“你!过来跟我夫人解释,刚刚跪我跟前都说什么了!”
孙纺哭了,一直被养在内宅的她哪里受得了这般羞辱,颜面尽失,她拼命的摇头,刚刚鼓起勇气对少帅的表白…
她怎好当众再说一遍?少帅竟一句都没听到。
沈时笙:“你下去吧!”
…
双喜有眼力见儿喊道,“恭喜少帅,恭喜夫人!”
在场众人:“恭喜少帅,恭喜夫人!”
姚安娣:……脸色灰败。
傅焰霖:“双喜,准备红包,见者有份!”
说完,他一把横抱起沈时笙,大步流星往外走,一只手拖着她的腿,还顺走一瓶威士忌。
沈时笙:“我能自己走!”
傅焰霖垂眸扫了眼怀里的姑娘,一副憨态可掬的小模样,一副得逞狡狯的小模样,小狐狸似的,他冷峻眉目一挑,“你不能,怀了我的种,就抱着!”他调子漫不经心的,似笑非笑的,不像好人,匪气冲天!
沈时笙被某人丢进车里的时候力道有点重,他将车一路开到奉城永江边。
江边草木灰还没清理干净,地上有残箭和废掉的子弹头,以及血迹,彰显着之前这里发生过的战争。
傅璟尘在这里用计谋击退了欧阳军,此刻这里一片狼藉,硝烟的味道还未消散。
傅焰霖下了车,顺手提着车里的军风氅,绕道她这边,将她扯下车,力道不轻。
又粗鲁将军大氅裹在她身上,他自己只穿着件衬衣,却一脸的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