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留在最后，她得确定，所有人都进去考试了才行，没有人因为这次的事情落下。
“别紧张，时间完全足够，稳住心态。”周婉在后面提醒，现在还是在大门口，趁着人聚在一起，她最后提点两句。
那人一瞪眼，“不准喧哗！都安静！”
周婉微微一笑，也不回话，可肉眼可见，所有人紧张的心境，都放松了不少。
到周婉的时候，已经开始考试10分钟左右了，考试时间短就不说了，更多是对大家心理上的压迫和打击。
“行，进去吧。”那人痞气的剔剔牙。
周婉拿回了自己的准考证，看到考场之后往里走，把刚刚询问过万俟松的话放在肚子里。
等到考完，所有人的脸上神态各异，但沮丧和颓废的最多。
“数学好难，我真的不会……”
“哎，我就写了一点点，把之前周老师教的那些背下来写上去的。”
“作文呢，我写错好多字。”
议论纷纷中，大家又上了回程的大巴车。
这次没有去考试之前的雀跃，大家的气氛都有些沉重。
司机还是去的时候那个司机，他十分不好意思，“真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加机油的地方，里面都是水，所以才出故障的。”
他还以为是因为早上迟到，影响大家的发挥了。
老实巴交的人很自责，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
周婉敏锐察觉不对劲，“这车是租的吧？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再说烧坏了发动机，不需要赔偿吗？”
“当然得陪，还不知道师部怎么说。”司机更沮丧了。
原本他打败了好多人，才抢到了这个能送考生去考试的任务，大家都把重任寄托在他身上。
可到底出了这种事情，真的很打击他的自信。
周婉抿唇，车还是借的，昨天晚上才开过来，谁又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潜入部队停车的地方，给车辆造成破坏呢？
真要是晚上偷偷干的，那巡逻的人岂不是成了吃白饭的存在？
林野听万俟松说了这个事情，早早就已经开始盘查审问。
至于为了送人卸下来的货物，也已经在下午的时候送达，虽然有些地方有人不满意，但是听见是为了送在路上抛锚的考生，谁也没追究。
“有什么发现？”
周婉看了看那被拆下来的发动机。
林野脱下手套，“机油里面加的不是普通的水，里面还有，洗衣粉，我闻到了那股味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倒进去的是洗衣粉水？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早上洗车的那帮人！”
可据说是大家的自发行为，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要是不明不白地把人叫过来质问，还会伤了大家的心。
那司机在一旁听着，忽然反应过来。
“我知道是谁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