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是什么。”她一字一顿。
“这是最后一张牌。”
系统屏幕瞬间跳转，进入红色界面。
【深井协议启动中请确认是否进入封锁自毁流程。】
温寒走上前，与她并肩站定，低声说：
“你确定？”
苏怀瑾看着屏幕，忽然笑了。
“我要她知道。”
“瑾瑜科技不是她的舞台。”
“是我的命。”
她按下确认键。
下一秒，整栋楼的主服务器开始自动加密，数据分裂成上千个碎片，开始往全球三十多个云节点转移。
系统自毁倒计时。
60秒。
林泽惊吼出声：“你疯了！你知道你这是在毁掉整个瑾瑜科技的根基吗！”
苏怀瑾看着他：“你不懂。”
“瑾瑜科技的根，从来不是那些数据。”
她转头看向温寒，声音轻了下来。
“是他。”
“是我们。”
苏怀瑾手指收紧，按下了键盘上“深井协议”的确认。
60秒倒计时开始。
林泽声音发紧：“瑾姐，你再考虑一下”
“来不及了。”苏怀瑾打断他。
“夏青已经吃进核心数据，她以为我会为了数据妥协。”
“但如果瑾瑜是建立在妥协上的，那它早就死了。”
温寒站在她身边，没说话，只是伸手，压住她还想继续操作的手。
她回头看着他。
他也盯着她看了好几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按下这个键，全公司几百人的努力，会因为你的一念什么都没有了？”
苏怀瑾说：“我想过。”
“但我也想过，如果我们今天不把毒根拔掉，哪怕保住了一时的成果，明天还会有第二个夏青，第三个赵玉莹。”
“瑾瑜不是数据，是人，是我们。”
“如果连我们都输给了，那就不配再说理想了。”
温寒看着她，像是终于看懂了她这些年的倔强。
他忽然笑了。
“那就炸吧。”
“输了，就从头来。”
“你不是喜欢从0开始吗？”
苏怀瑾一愣，眼睛里微微泛红：“你信我？”
“我信你。”温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