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家的老爷子。
沈薇轻声说道：“苏怀瑾，当年你母亲赢了我，现在我就帮外人，赢了你。”
沈薇靠在那把老旧的藤椅上。
她盯着手中那张照片看了许久。
照片里是三十年前的实验室，照片最中间的女人，穿着白衬衣——那是苏怀瑾的母亲，罗曼。
而她沈薇，就站在罗曼身后那一排，脸上还带着笑。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将会是下一个“罗曼”。
可罗曼却在父亲葬礼那天夺走了她的机会，夺走了她的研究成果，甚至，夺走了她的那段唯一的爱情。
“苏怀瑾，你妈妈欠我的，该你还。”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边那一叠厚厚的资料，是罗曼当年留下的原始算法手稿，沈薇偷偷复印了一份，一直藏着。
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可以提供给你瑾瑜科技最早一代的底层架构。”
“你要的，不是数据，是她的软肋，我给你。”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你想要什么？”
沈薇的声音很轻：“我要她输，输得彻底。”
“像她母亲当年踩着我往上爬一样，我要她——摔下来。”
瑾瑜科技，研发楼。
苏怀瑾盯着屏幕上的资料。
这是一份匿名邮件，邮箱地址经过多层跳转，来源无法追踪。
而邮件里附着的，是她父亲当年死亡前的最后一份会议纪要。
会议的参与者，有一个名字——许震天。
手指轻轻滑过那个名字，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从来不知道，父亲和许家有过交集。
温寒走进来，看到她脸色不对，皱了皱眉：“怎么了？”
苏怀瑾把屏幕转给他：“这是匿名邮件发来的。”
“上面说，我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温寒看了一眼，脸色也变了：“你想查吗？”
苏怀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不怕真相是什么，她怕的是——她这些年拼了命守着的瑾瑜科技，是建立在一场肮脏的交易上。
当晚，温寒单独联系了一个人。
对方叫程翊，是他在赵家时认识的一个老朋友，擅长信息追踪和数据复原。
“这封邮件的源头，我需要你查出来。”
程翊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你终于找我帮忙了，是不是为那个女总裁？”
温寒没有回答。
“我查。”
“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等我查清楚之后，你得把她带来见我。”
温寒皱眉：“你见她干什么？”
“我亲眼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把我们的寒帅哥迷成了这样。”
“去死吧你，快点帮我查。”温寒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几天后。
程翊发来消息——邮件是从一个叫“烬云科技”的废弃服务器中发出的。
而“烬云科技”的创始人，正是之前被他们联手击败的夏青。
苏怀瑾坐在办公室，盯着电脑屏幕。
“有人在引我去查，目的是让我乱起来。”
温寒站在她身后：“可你还是得去查，因为不让你查，你不甘心的。”
苏怀瑾抬起头，看着他：“如果我查出来，我父亲的死是因为许家，那我们——还要跟他们合作吗？”
温寒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我是coo，是你老公，你要怎么做，我陪你。”
苏怀瑾看着他，差点没忍住笑。
“你就不怕我疯起来，连你都搭进去？”
温寒低声笑了：“你疯一次，我陪你一次。”
“你疯一辈子，我陪你一辈子。”